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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太严肃了，别的小朋友怕你，姐姐也怕你，爸爸，你天天板着一张脸把我的朋友们都吓跑了，我都快要没有朋友了。”淘淘抱怨着，几次相处下来，精灵古怪的他怎么可能没看出端倪？
“你的朋友多着。”慕少凌没有被他的话给坑蒙到，即使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忙着无暇接送孩子上下学，但孩子在学校里的一举一动他跟老师们了解得清清楚楚。
淘淘性子活泼开朗，在学校里很受学生跟老师的喜欢，基本是个孩子王。
“爸爸你又偷偷跟老师了解我了，是不是？”淘淘晃着腿，一副了然的表情，“好吧，我的确很多同学朋友，但是爸爸，每次你出现姐姐都会很不自然，就像今天，她都不怎么给我夹菜了，平常可不是这样的，一定是爸爸你板着脸，吓着姐姐了。”
不知道为何，夹菜这种事情他是能做，但是却特别希望念穆来做，这样能显得她很疼爱自己。
但是她今天的反常，让淘淘意识到，是他爸爸的问题。
一定是他爸爸经常板着一张脸吓着姐姐了。
淘淘托着下巴，目光斜望着他，好像很少会见到他们的爸爸笑，他是不会笑吗？
也不是……
“你怎么觉得是我吓着她了？”慕少凌没有直接回答孩子。
念穆在他面前的表现的确严肃，一丝不苟的，做事认真细致，但偶尔的动作跟表情也是很不自然的，好像怕了自己一样。
虽然一起吃饭这种事情是应该放松，但是对于他来说，把念穆的底子摸清楚了更加重要，所以他没办法放松下来，平时是一个怎么样的状态，就是一个怎么样的状态。
“爸爸你就像个铁面神一样，当然吓着美丽善良的姐姐了。”此刻淘淘已经被念穆俘虏，主动护着她。
“按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该道歉？”慕少凌一边开车，一边与淘淘搭话。
道歉？
淘淘没多想，点了点头，“爸爸要是肯跟姐姐道歉那是最好的，不过，我也没见你跟谁道歉过呀。”
慕少凌语塞，他还真考虑了。
他的确不会轻易跟别人道歉，这辈子，他就只跟两个人道歉过。
一个是慕老爷子，另外一个，则是阮白。
以前他不懂爱一个人该怎么做的时候，经常惹哭阮白，惹得她心情差，所以自己会主动的去道歉。
想着，这个世界上，能让他道歉的就只有他们了。
淘淘见他不说话，侧着头看着他认真问道：“爸爸，那你打算怎么道歉？”
“再说吧。”慕少凌有些敷衍，想到道歉的事情，就想到了阮白，本来还算平静的心情蓦然的，就起了波澜。
淘淘扭过头看着外面的风景，说道：“道歉一定要认真，不然姐姐会不接受的。”
慕少凌：“……”
他开车回到慕家老宅以后，慕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喝着茶，因为年纪大了，他现在也改喝了养生茶，很少接触那些浓茶。
养生茶的气息清淡一些，两人走进客厅，一股扑面而来的茶香让人精神一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