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每次要停下来的时候,他都会说:“还不行,再缠几圈。”
夜染咬着唇,一卷儿纱布都要缠上了,在他背后道:“纱布已经没有了。”
“是吗,真可惜?我还是觉得缠的不够,可以续纱布吗?”
“没有这项服务。”夜染干脆的把纱布在他腰间系着。视线里白色纱布裹着健硕的身体,十分的不相称。
从小到大,他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吧。
他的话……一直都属于让别人受伤的类型,而且如果他受伤了楚月会紧张到不行。
初一的时候,有一次他运动会被石头割伤了脚,楚月知道后非常的紧张,明明只是小伤而已,楚月却哭个不停,反倒是他不停的安慰楚月。
后来,他就尽量避免让自己受伤,就算偶尔受伤了,也绝对不会告诉家里人。
“你母亲……还好吗?”夜染迟疑着把纱布系好,忽然问。
“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她会不会崩溃了。”夜染默默的收拾着医药箱。
那女人虽然是薄情寡义,虚伪至极的女人,对这个儿子倒真是疼爱到不行。
慕修宁低下了头,伸出手抓了一把自己的发道:“因为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所以她已经没有必要再为我受伤而紧张了,所以没什么大碍。”想了想,慕修宁又道:“你放心,她不会来找你麻烦,我对她说我是为救曲柔受伤的。”
“是么。”夜染的心中一跳,表面上却非常平静的说道:“曲柔比较受招惹喜欢,应该不会受什么刁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