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立即引着敖战朝着议事殿的方向而去,两人进了议事殿,士兵立即关上了门,派兵在议事殿四周把守,不许旁人靠近。
屋子里,敖战与苏骨盘膝坐下,两人面对着面,他抬手,掌心白色的佛珠缓缓飞起来,越变越大,化作一百零八朵莲花,将她团团围住,柔和的金光温柔地落在她身上,调理她身上乱窜的气息。
她身上渗出滚烫的汗珠来,汗水打湿了衣襟。
半个时辰的疗伤,她身上乱窜的魔气终于稳定下来,莲花化作佛珠回到敖战手中,他松一口气,额头是薄薄的细汗,起身站起来,眼神复杂地看她,道:“他那一掌,并未能伤你多少,你这伤,是因为怒极攻心,郁结而成的,夜羲就是汎冽,是吗?”
她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眼眸,如枯井一样,没有光泽,敖战的话,她没有回答,抬手捂住胸口的地方,被打伤的地方并不觉得有多痛,只是眼睛啊,疼得厉害。
爱情这种东西,看不透,就过不去,一旦看透了,就觉得从前的种种,仿佛一场笑话,她活了这几万年,不过是短短的数百年,就将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只因她曾爱过他。
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说爱就爱,说不爱了,就什么也不留下。
他们总说,魔族之人,最是心狠手辣。
可是论决绝,她始终不如天归山的那位。
爱情于他,当真的,一文不值。
敖战看着如枯槁一样木然的她,心中顿时明白过来,天归山的那位帝尊,他是知道的,只是这一百年来,他一直沉在湖心参禅问道,只知道汎冽去了,苏骨回归了魔族,三界又恢复了太平,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天归山的那位大人,居然就是转世的汎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