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离接过六清和尚手中的袋子:“放心吧,梦凯哥体内的蛊毒阴毒清出来,就能醒过来,他本身就是医字脉,等他醒了,自己的身子该怎么调理,他自然比我们都清楚!”
六清和尚的担忧之色这才稍稍褪去,一连声的点头:“说的对,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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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诡异的一天。
至少元真子是这么认为的。
从他醒来,每个人都不对劲。
只有那个和尚,从李梦凯的房里往外提了一桶又一桶的泛着青黑色的水。
一直到傍晚时分,衣衫湿透的六清和尚喘着粗气却因为兴奋而脸膛有些通红的嚷嚷说:“醒了,醒了,李子醒了……”
魏威往屋里看了一眼,便仍旧抱着肩靠着墙根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梦凯神色憔悴,萎靡的半躺在床上,疑惑而警惕的看着身边的人。
六清和尚不敢看李梦凯的眼睛,红着脸吭哧了半天:“李子,洒家……洒家对不住你!”
李梦凯惨笑道:“是我无能,帮不了你,才落到今日的地步!”
六清和尚噌的红了眼眶:“你一个医字脉,本就不是跟人打架的料,这几年,你做的每一桩事,谁敢说你无能……”
李梦凯握紧了被缠起来的手掌,咬牙切齿:“若我师叔刘元青山字一脉仍在……”
六清和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拉着冷七和洛离:“李子……你看,你看……这是谁……”
李梦凯皱着眉头,看着六清和尚拉着一男一女两个完全陌生的人,元真子在这里李梦凯虽然有些意外,却也能说的通,可是这两个人,自己从未见过,六清和尚与他们怎么如此熟稔?
容不得李梦凯细想,下一刻李梦凯面上忽然涌起一抹潮红。
只因为那个自己不认识的俏生生的姑娘红着眼喊了自己一句:“梦凯哥,奶奶她呢……”
李梦凯耳边嗡的一声,呼吸变的急促。
三年前,那个家伙去东北之时,是和洛离一同去的。
对的,对的!这个声音骗不了他……
李梦凯踉跄着从床上滚下来,悲愤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你是洛离,那么他是……是不是?”
李梦凯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眼中的希翼之色愈发的重了。
直到看到那两人点了点头,这个一向潇洒的男人,竟然不顾形象的揽着冷七嚎啕大哭。
“狗日的,你怎么才回来……”
李梦凯狠狠地砸了冷七几拳。
冷七千言万语到嘴边只是涩声说:“对不住,回来晚了,苦了你了,你忘了,当初师父师伯死的时候,你跟我说,从今以后,只剩我们两个人了,既然只剩我们两个人了,我怎么能抛下你去受罪啊,师兄……”
冷七说到最后,咧开嘴笑着看李梦凯。
一旁的元真子,不知为何,一张脸皱成了包子,又涨成了汤圆,反正啊,脸色精彩的很,也诡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