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徐婉如定下了亲事,郭夫人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却开始紧张。若是萧诚得了消息,该如何是好。所以,借着整顿家事的机会,郭夫人下令,府中下人不许多舌惹上是非。众人不知其意,但是既然当家夫人有令,他们只管着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一些事情,也就是了。
只是,萧诚毕竟是萧家的嫡长孙,在军中也磨炼了多年,如何会没有自己的耳目呢。府里的人被郭夫人控制住了,可挡不住萧诚另有渠道啊。毕竟,谢石安是镇国公府的子弟,萧家最关注的,就是谢家,他定了亲事,消息自然也传到了三边。
萧远山收到消息,也跟妻子郭氏一样,颇有些不知所措。告诉儿子呢,又怕他一时激动,行事没个章法。不告诉他呢,这消息只怕是瞒不住。萧远山按下书信,正犹豫不决呢,却看见长子风尘仆仆地来找自己了。
“父亲,孩儿有点事……”萧诚带人驻扎凉州,离甘州四百多里地,寻常并不怎么来往。这么风尘仆仆赶来,一开口就是有事。萧远山马上就知道了,多半,是要请了假,往京城赶去。萧远山心下恼火,不禁暗骂徐婉如,红颜祸水,惹的他家儿子相思不断。
只是面上,萧远山却不动声色,拦下了萧诚的话,说起了京城许老夫人和郭氏的来信。
萧诚虽然心急京城的事情,却也是个孝顺孩子,听父亲说起京城祖母和母亲的事情,只得按下心事,先跟父亲说起了家常。
谁想,萧远山说好京城的家务事,却又提起了军中的纪律,军中将士最近的表现。萧诚听到这里,也知道,父亲暗含了敲打之意。他带人驻军在外,如何能脱身回京?
“父亲!”萧诚打断了萧远山的滔滔不绝,非要提起京城的话茬。
萧远山摆了摆手,说道,“我知道你想着京城的事情,只是如意郡主这门亲事,是皇上金口玉言定下的。无论是你,还是我们萧家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让皇上改了主意。更何况……”
看了一眼萧诚的脸色,萧远山更是狠绝了几分,“你自己也已经成亲,婉淑还是郡主的妹妹!”
“她们不是……”萧诚马上反驳,徐婉如不是徐铮的女儿,自然跟徐婉淑算不得姐妹。
“那婉淑也是我们萧家三媒六聘娶进门的儿媳妇,”萧远山盯着萧诚,继续说道,“也是你萧诚写在族谱上的原配妻子。”
萧诚自从知道母亲给自己娶了这么个媳妇,心里是各种否认,连京城都不敢久留,飞速回了三边。为的,就是自我欺骗,觉得自己没这么个媳妇。
如今被萧远山明明白白地给指了出来,萧诚只觉脸颊烧的慌。这事是他的错,假死却一直没给家里传递消息,导致母亲乱点了鸳鸯谱。如今他一个成了亲的人,如何配的上如意。可是,无论如何,皇帝也不能逼着如意胡乱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