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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陆幼萱“教化”了的赫连钰,的确是在一天之内就完完全全打消了逼宫造反的念头,也没让人特地去布置什么,再说,他手上也就那么几个可用之人,另外一部分,那都是别人的眼线,赫连钰一直知道,只不过没有将他们撂翻,就是想为了做戏做得更逼真——你的人成天待在我身边,却还是查不到我的动向和蛛丝马迹,只能说明你怂。
而赫连缙在听说赫连钰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之后,难得的心生疑窦,“不应该啊,赫连钰这几年越发的沉不住气了,听到父皇要提前让位,哪怕知道是我特地安排的人给他送信,他也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这里面,应该有蹊跷。”
白起道:“那要不,属下再让人继续盯着?”
“不必了。”赫连缙捏捏眉心,“如果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就只能说明是他察觉到了我们的人在监视他而特地如此表现的,被监控住,自然什么都做不了,这样吧,想法子慢慢地把人撤回来,此事万不可急切,否则撤得太快,他或许会直接撕破脸咬我一口。”
“属下明白。”
处理完政务,赫连缙去找许菡。
许菡道:“娘家有信儿来,说嫂嫂有喜了,我想回去看看。”
赫连缙面上露出讶异,“这么快?”
许菡嗔他,“你这叫什么话?”
赫连缙忙咳了咳以作掩饰,“那行,你要回去便去吧,算起来,似乎有好久都不曾回娘家了。”
“谢殿下。”
许菡的确好久都没回去了,皇家规矩可不是摆设,哪能让你买菜似的随时来回,再说,她每次去都少不得要惊动许府上下,就连老太太都得出来跪迎,许菡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可这是规矩,所以很多时候,若非特殊情况,许菡是不轻易回娘家的,要想他们了,就托人捎些东西回去。
而这次算是大喜事,本来就没爹娘,哥哥目前还没纳妾,大嫂在府上,能说得上话的便只有老太太一人,老太太毕竟隔了辈,女儿家的一些私密话,总不能对老太太说吧?
所以许菡觉得,自己那位大嫂怕是早就给闷坏了,自己若是再不去陪陪她,万一闷出问题来,事儿可就大了去了。
尽管来之前就让人特地嘱咐过老太太行动不便,无需出来迎接了,可是轿子过牌楼的时候,许菡挑帘还是看到许老太太站在外头,满是褶子的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这样一幕,让许菡觉得既无奈又暖心,等外头人跪迎过后,丫鬟扶着她缓缓下轿,她才亲自去把老太太扶起来,甜甜地唤了一声,“祖母。”
“菡儿,终于得空回来了。”老太太热泪盈眶,拉住她的手就不放。
许菡眼窝一热,一下子扑到祖母怀里小声啜泣起来。
老太太也知道这孩子心慈,这么些日子没回来,准是念得紧了,便由着她哭。
云惜蓉站在一旁,笑着说,“娘娘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却让我们大家伙儿站在外头看你哭,也太催泪了点。”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许菡慢慢收了眼泪,掏出锦帕擦了擦,这才露出笑脸,“见过嫂嫂。”
“娘娘客气了。”
于是,一众人簇拥着许菡去了厅堂。
许茂还没下衙,府上自然就这三位主子。
老太太早就想孙女了,如今难得回来,自然是可劲儿找话跟她说,竹筒倒豆子似的,许菡倒也不烦,毕竟是从小就敬重的祖母,她说的话,她从来都不会忤逆。
而云惜蓉,自许菡进来以后就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听老太太说,偶尔跟着附和一两句玩笑,整个厅堂内气氛和乐融融。
终于等老太太歇气了许菡才逮到机会问:“早前这边去送信,说嫂嫂有身子了,何时瞧出来的?”
“不久,就昨儿个。”云惜蓉羞红了脸,慢慢地垂下脑袋,“小日子没来两个月了,起初我也没太在意,直到最近胸闷得厉害,就请大夫来瞧了瞧,确诊了三遍,都说是喜脉,确定下来了,才敢让人去报信的。”
“真是太好了。”许菡一脸的欣喜,紧紧握住云惜蓉的手,“有身子是好事儿,哥哥那边晓得了吧?”
“还没说呢!”云惜蓉道:“他这段日子都挺忙,昨天回来得晚,吃了饭不多久就歇下了,我没敢打扰,也就没张口。”
许菡笑道:“你等着吧,一会儿他回来我亲自跟他说,以他那楞头鹅的性子,指定给惊喜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云惜蓉脸上烧得滚烫,“娘娘可千万别捉弄他。”
许菡捂着嘴巴笑,特地给老太太递眼色,“祖母,瞧瞧,我都还没如何呢,这就给护上短了,那我要真如何,还不得跟我拼命?”
云惜蓉又羞又臊,嗔她一眼,“油嘴滑舌,可不理你了。”
许菡笑过之后又哄她,“我的好嫂嫂,怀了身子的人可不兴动怒,否则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的。”
“是啊蓉丫头,你可不能随意生气的。”许老太太也说:“菡丫头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别往心上去。”
云惜蓉小脸一白,忙解释,“祖母,我也跟娘娘闹着玩呢,没生气。”
“那就好。”许老太太松了一口气,“许家人少,我那大孙子又成天忙活他自己的事儿,没工夫陪你,府上除了那十多个下人,就我们祖孙两位主子,我这琢磨着,你这些日子没个说话的人,怕是憋闷坏了,难得菡丫头来了,你们姐俩一处说话去吧,就不必陪着我这老太婆了。”
虽然很想孙女能多陪陪自己,不过许老太太不是贪心之人,晓得太子妃出宫一趟有多不容易,还是把多余的时间匀给孙媳妇好些,毕竟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就当是为了重孙好。
而云惜蓉,也就在老太太跟前可劲憋着,等到了自己房间,话匣子就关不住了,许菡一开个头,她就止不住地说了起来。
以前云初微和赫连双怀孕的时候,许菡就从中学到了不少经验,今儿正好派上用场,一一拿来嘱咐云惜蓉。
云惜蓉忍不住笑,“娘娘怎么会懂这么多的?”
这都还没怀的人,简直比人家生过的还要门儿清。
许菡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告诉云惜蓉,自己从小姑和好姐妹云初微那儿学来的。
说起云初微,云惜蓉想起他们家那对花棒儿来,前面有一回自己陪着老太太去作客就抱过,那叫一个爱不释手,尤其是老太太,看得眼睛都直了,恨不能变成自家的私藏起来。
“真羡慕微妹妹。”云惜蓉叹道:“一胎得俩,还都这么可爱招人疼。”
许菡道:“微妹妹是个有福的,可是嫂嫂你也不差呀,没准儿你肚子里这个小豆丁,比微妹妹家的还要招人疼呢?”
云惜蓉笑了起来,“娘娘说的是,能嫁到你们家,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再说这是娘娘亲哥哥的孩子,准差不到哪儿去。”
许菡看着云惜蓉时不时习惯性抚小腹的动作,心生羡慕,少不得一阵唉声叹气,“你说你们一个个的接连当娘了,我怎么就不见动静呢?”
“这种事急不来的。”云惜蓉劝她,“娘娘可莫因此而有什么心理负担,此前不是找大夫看过,你和太子殿下的身子都是端健无事的吗?”
“是啊!”就是因为两个人都没毛病还怀不上才叫许菡郁闷,你说要是其中一个哪里有问题,还能及早找人给治好,可现在,唉…
若是许菡知道她头一胎生下个活土匪来,如今就不会那么急躁了,甚至还有可能赞同不要孩子。
赫连缙的第一个儿子,活脱脱就是他爹的翻版,还是加强版,从小就皮实,才会走路就管都管不住,要么往他爹最喜欢的琉璃鱼缸里撒尿,要么看着入冬了,把鱼都给捞上来放到火盆边取暖去,再要么,把他爹收藏的古董翻出来当球踢,开蒙的时候,尚书房的先生们换了一个又一个,全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可是又不敢把他如何,只能引咎辞职。
有时候火一上头,连许菡自己都会抄起棍子来打,可是那娃性子天生,你打他骂他都只是一时,过后仍旧怎么皮怎么来,小小年纪就成了同龄皇子中的活土匪,又皮又不讲理,说话做事全然不照常理来,人见人怕。
其实文武百官没那闲工夫管一个小屁孩的事儿,只不过这厮太欠揍了,经常偷溜出去戏耍他们家府上的小儿子小孙子,因此弹劾这小土匪的奏折是扎堆往御书房去。
赫连缙头疼欲裂,也知道自家儿子是个不成气候的,一直不敢将他立为太子,最后无奈之下,效仿先帝做法,将那小土匪一脚踹出皇宫,冻结所有银钱,让他自生自灭去。
小土匪能屈能伸,破烂衣服一换,锅烟子脸上一抹,跑大街上要饭去。
赫连缙知道以后,险些给他气得吐血。
还别说,小土匪就凭着自己那张能说会道的嘴,从北一路要饭到南,结识了不少“丐帮”兄弟。
某回阴差阳错带着他的丐帮兄弟“救”了一位大将军,后来才知这位是宣国公苏晏承袭爵位的小儿子苏海生。
于是,不打不相识。
至于小土匪是怎么掰正的,此为后话。
……
许茂回来的时候,在门口就见到了太子妃的仪仗,双目一亮,不顾仪态地急匆匆往里走,去了老太太处,得知果真是妹妹归宁,顿时满心欢喜,又问老太太可曾让人设宴。
老太太自然应是,于是许茂就坐下等啊等,终于把那俩姑嫂盼来的时候,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拱手作揖,“太子妃娘娘大安。”
许菡忙扶他,“一屋子都是自家人,哥哥快别多礼。”
许茂抬起头来,仔细打量她,笑说:“一段日子不见,气色越发好了。”可见妹妹在东宫过得挺滋润,那他这个当哥哥的也就放心了。
许菡满脸堆笑,“哥哥就放心吧,太子殿下对我啊,那是十足十的好,走前还让我替他给老太太和哥哥你问安。”
“殿下真是有心。”许茂受宠若惊,想着那混世魔王果然是在乎妹妹的,否则要换了旁人,他能特地托人问安?想都别想!不过要真论起来,混世魔王似乎很早之前就惦记自家小妹了?否则前些年他为何三番两次变着法儿地讨好自己。
一想到在他浑然未觉的时候,小妹就被赫连缙那条毒蛇给盯上,许茂后脖子凉飕飕的。
“哥哥,怎么了?”许菡见他出神,有些不解,自己和嫂嫂好像都还没告诉他怀孕的事儿吧,怎么就提前傻了?
“我没事,就是见到妹妹太高兴了。”许茂醒过神来,笑答。
“还有更高兴的呢!”许菡故作神秘,“哥哥不妨猜猜,是什么事儿?”
许茂看了一眼云惜蓉,再看一眼上头坐着的许老太太,一个个全都神秘兮兮地看着他笑,许茂一下子懵了,摇摇脑袋,“什么提示也没有,我实在是想不出。”
许菡瞅他,“我就说你笨,连自个媳妇怀了都不知道。”
“啊?”许茂彻底傻眼了,难以置信地瞧着云惜蓉,“真的吗,我真的要当爹了?”
云惜蓉双颊更烫了,脑袋很快垂下去,然后鼻腔里轻轻“嗯”了一声。
这样的许茂,看起来有些“傻”,不过许菡难得见哥哥这个样子,觉得挺乐,捂着嘴巴笑个不停,许茂也不管她,对着云惜蓉一阵嘘寒问暖。
其实平素就待她不错,这会子的问话就更细致了,又小心地搀着云惜蓉到一旁坐下,那担惊受怕的样子,让许菡忍不住唏嘘,哥哥待嫂嫂果然是不错的,如此,自己与微妹妹那头也有个交代了。
原本这大喜的日子,云惜蓉不该扫兴的,可是难得遇到小姑回来,想着有她在的话,怕会更好拍板,便出言道:“我想求祖母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