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们知青一年是600斤毛粮,我们只有300多斤。知青住到谁家,粮食就发到谁家。那时候好多人家都希望能有知青住在他们家。你姥姥和你姥爷见安排知青住进来,也是很高兴。不过他们倒不是贪图那600斤粮食,他们是好热闹的人。觉得家里多了一口人,日子便是更旺兴了。”
“你姥姥姥爷对他很好,自打他住到家中来,家里的伙食都比以往好一些了。你姥爷总是说,‘人家600斤粮呢!一定要叫娃吃好。’”
女人回味着,微微笑着。
“妈!那你们是吃一锅饭呢!就像一家人一样,是吧!”
“是的,他也把我家当做家了,总是帮我们家干活。”
之后叹道:“他们城里人,没有干过乡下活,不会干,用的都是蛮力气,初来的时候,手上都是磨的大水泡,水泡破了,就是血肉模糊的,看着都揪心。”
她说这番话,眉头蹙起,很心疼的样子。
女儿斜睨母亲一眼,问道:“妈!他年轻的时候一定很帅吧?现在这个年龄了,还是风度翩翩的。”
“是啊!他人很帅!还懂礼貌,说话文质彬彬的,是个很有教养的青年。他在我们家期间,把你老舅都给影响的文明了。你老舅脾气不好,说话总是爆粗口,可那以后也变得文明一些了。呵呵!”
“呵呵!有意思。”女儿听得高兴,甚至忘记了自己是即将手术的病人似的,开心的笑着。
“你姥爷总说,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啊,自打这小宗青年来到咱家里,咱家的毛驴子都不尥蹶子了!哈哈!”她的笑,是发自心底的笑。
笑过又叹道:“唉!可惜他只在咱家住了几个月,就被大队的书记看好了,抽到大队小学校去当民办教师了。那以后他就住在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