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医眼为名吧,已被厉初云堵死,说他就应该瞎着。
以医胸口的伤为名吧,厉竹不久前给他已止好了血。
而且,也不能再折腾这个伤口了。
他是医者,他很清楚,再折腾下去,怕是药物都不能止血了。
另外,他也想要早点痊愈,现在走路都吃力,想做什么都太不便了。
所以,还能以什么为名呢?
医术上有个疑难问题想要请教厉初云?
这个理由似乎不错。
只是,什么疑难问题呢?
忘情之药的解药?
对,自己只制出了忘情之药,没有制出解药,就请教厉初云解药如何制?
揣了药方就准备出门,他又觉得不妥。
今日他刚刚说,厉竹跟他曾经是两情相悦,既然两情相悦,又为何要食忘情之药?
悻悻然,他又坐了回去。
就在他愁闷之际,守门的府卫前来禀报,大楚陛下前来拜访。
卞惊寒来了?
眸光一亮,他噌然站起。
来得正是时候啊。
当即亲迎了出去。
门口,卞惊寒一袭墨袍,长身玉立,在他身后站着管深。
见到秦羌一身是伤的出来,卞惊寒还真有些被他的样子吓住。
一只眼打着补丁,胸口心房的位置也打着补丁,一只腿还有些微瘸,这是......
这个男人飞鸽传书给他,只说自己要给厉竹报仇,请他带兵相助,等他联系,以烟火为号。
他也算了解这个男人,知他不是一个会轻易开口请人帮忙的人,尤其对方是他,既然提了出来,那说明是真的没了办法,他自然不会拒绝,更何况还是替厉竹报仇,他更是没有二话。
只是,他这一身的伤是......
“殿下......”
刚准备寒暄相问,可话还未出口,就被已经出门来的秦羌打断:“陛下来得正好,本宫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陛下。”
好消息?
卞惊寒一怔。
看他这般样子,确定是好消息吗?还是天大的。他怎么觉得是坏消息才对?
“是什么?”卞惊寒唇角一勾,问。
“厉初云在神医府。”
见卞惊寒愣了愣,似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又赶紧补充道:“就是皇后娘娘的娘,陛下的岳母大人呀。”
卞惊寒这才恍然明白。
原来是她!
对,那时思涵中毒,来午国要解药,聂弦音的身世牵扯出来时,午国皇帝似是说过这个名字。
“走,本宫这就带陛下去拜见厉老神医。”
秦羌说完,便吩咐门口的府卫去准备马车。
说实在的,卞惊寒被他的雷厉风行搞得有些莫名。
虽然拜见岳母是应该,可是,也不至于急切成那样,连让他先入府喝杯茶的时间都没有。
想起厉初云,他陡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还活着,那他母妃呢?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