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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峰之上，王见王。
此时金亨利迎风而立，有一种高贵的王者风范，又有几分的出尘意味。
而柳浪，则看起来跟一般的人没什么两样，就是更帅一点。
也比较从容，即使面对着这样的金亨利，也没有任何的一丝胆怯。
看起来两人风度的比较，是落了下风，但是真正的明眼人却能够看出来，是完全能够相抗衡的。
只是与一般的争锋相对，表现得略有不同罢了。
比如华夏中央台请来做现场解说的嘉宾，资深的武道宗师李涵，就对柳浪现在的表现推崇备加，赞不绝口。
认为柳浪的返璞归真，比起金亨利的锋芒毕露来，要胜上一筹。
当然这只是明眼人的看法，在很多人一般人看来，华夏天龙是大大不如欧洲皇帝的。
看气质就能够看出来，对此金亨利的支持者欢呼雀跃，而柳浪的支持者这略有些沉闷。
只是毕竟真正的交锋还没有开始，一切还是要靠实力来说话的。所以柳浪支持者们的时期，并没有真正散去。
而雪峰之巅上，这一切的喧嚣，都与上面的两人无关。
从柳浪踏上峰顶的那一刻起，金亨利终于收起了眺望远空的视线，看向柳浪。
柳浪也看向金亨利。
两人各自创造了一个时代，而且都在这个最难成道的世界里，打破了通天障壁，成为了一代先天至尊。
可以说两人有很多的相似之处。
然而今天，却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见。
“其实，在你进入黑暗界的第一年，我就已经开始关注你了。”金亨利说道，声音平静，不像是在和一个宿敌说话，反而像是老友叙旧。
他用的是很纯正的英语，但是无碍交谈，柳浪自然听得懂。
柳浪点点头，却是用地道的华夏语道：“当我还在华夏部队服役的时候，我就已经了解过你了，比你关注我还早。”
金亨利有些意外，微笑道：“如此说来，你是真正懂得我为什么要不远万里找上你了。”
柳浪咧嘴一笑，道：“当然懂了。狂沙路万里，关山月朦胧，寂寞高手一时俱无踪嘛。”
柳浪说的是华夏大陆版金庸剧《射雕英雄传》片头曲里的一句歌词。
很经典，意思此时也很契合。
就像柳浪很了解西方文化一样，金亨利也很了解华夏文化。对于其中的武侠文化，更是了解审慎。
要不然他不会在获得柳浪回应的当晚，便知道柳浪约战月圆之夜，雪峰之巅的含义，更不会选择乘坐八抬大轿出场。
要要知道不管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决战紫禁之巅，还是乘坐八抬大轿出场，都是极具华夏武侠文化色彩的事物。
金亨利听到柳浪引用了歌词，说道：“你说的没错，寂寞高手一时俱无踪。到了像我们这样境界的人，很多事情都已经无关痛痒了，只求与高手一战，窥探更高的境界。”
“不过，真正的高手，望眼寰球宇宙，古今未来，数百年里，也只有你我二人罢了！”
金亨利这话说得豪迈而大气，但没人敢说他狂妄目高于顶，因为过去几百年来，全世界也只有他和柳浪两个人打破了通天障壁。
至于以后，虽然不可测，但可见的年限里，未见可与他们比肩者。
所以金亨利才会在柳浪刚刚进入黑暗界的时候，便会关注他。
当然，在那个时期，被金亨利关注的不止柳浪一人，但持续下来，并最终没有让他失望的，却只有柳浪。
哪怕是南美的那株黑色罗兰，都有差一步。
柳浪从金亨利的话里，听出了《三国演义》里，曹操和刘备煮酒论英雄的感觉。
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
柳浪不知道金亨利有没有读过《三国》，但这种感觉真的很像。
他笑了笑说道：“我也一直期待着与你的碰撞。”
不是交手，而是碰撞，比交手包含着更多的事情。
古往今来，都说先天境界是武道极致，但是当真正进入这个领域之后，他们却都知道，武道之途，其实很广泛也很深远。
他们远远还没有抵达终点。
虽然他们现在已经抵达了人间的极致，但都有更进一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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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的念头。
无此，他们也到达不了现在这个高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