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睡吧,夜里警醒些,刚刚兽虫如此亢奋,此地必有蹊跷。”说着翻身过去轻抚着兽虫不再答话。
“也许是饵料呢…”苦儿见她面壁不语,只好自己瞪着两只眼睛转来转去地睡不着。过了一会干脆爬起来走到了外面。
“干草太硬睡不着啊?”
“比这个还硬的荒石滩我都睡过,稻草太软了反而不习惯。”
“两个姑娘怎么到处流浪呢,其实从你们的气息和劲力我也知道你们不是滟波楼的人,但你们就这样带着兽虫又控制不好很容易被人盯上。”乌力罕道。
苦儿学着魁玉咬了咬嘴唇,轻轻把头发别到耳后,膝盖若有若无地碰触到他的大腿:“还好我们碰到了你——你还是不愿告诉我们你的身份来历吗?”
乌力罕为她的妩媚呆了一呆道:“告诉你应该也无妨,其实我是朝廷的四品武官,大理寺的金刀捕快,专职缉捕北疆与天山的盗匪。”
苦儿听到这句心里一块石头落了了地,果然他是个好人!而且还跟本家老爷一样是朝廷命官,也许还认识老爷也说不定。
“那你应该在北疆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苦儿似乎被夜风吹的有些冷,主动往他身上靠了靠。
“你知道影子杀手吗?”乌力罕说起这四个字时语气冷若冰霜。
苦儿卖弄道:“我还见过呢!”
“你见过?”乌力罕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在哪里?是哪个?”
“你捏疼我了!”苦儿娇嗔一句,无力挣脱。
乌力罕双手铁爪一样钳住苦儿直盯着她的眼睛:“他们就是我要抓的人!你快告诉我!”
“是个年轻女孩,叫颜蕾卡,说她是什么地方的宫主。”
“对!没错,她就是右眼,还有呢?左眼伊斯格没跟她在一起吗!”
“她屁股后面跟着好几个男人,不过后来死的死走的走,现在就她一个了。”
“你说的那些男人只是她爹怜花宫宫主安排的死士。也对,左眼绝对不会暴露自己,他只会卑鄙地躲在阴影里或者换上懦夫的假面具,在无辜的人毫不防备的时候杀人…”乌力罕说到激动处完全没注意到魁玉已经在门内把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底听进耳中。
“你的任务是要抓住这个伊斯格吗?”
“不光是任务,还是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
魁玉颤抖的双手死死捂住嘴才没叫了出来。
“你父亲是被他杀死的?那他岂不是很大年纪了。”
“不,他比我还要年轻。”
“怎么可能!那不是说他杀你父亲的时候才是一个小孩子?”
“他那时看起来才七八岁,我已经十五了!我爹四十一,是北疆第一的摔跤高手,在家乡开着一家武馆。有一天来了这个奇怪的阴郁的小男孩站在武馆门口不肯走。一开始我们还以为他要拜师学艺,后来有人懂得中原话才知道他要找我父亲比武。所有人都讥笑他,推搡他,甚至打他恐吓他,他受伤破相也没有还手。直到我父亲出现,郑重同意跟他比武,签下生死状。结果在对决时我们围观之下,他杀了他,只用了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