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据说开花一瞬间吸入花粉有迷情作用。”原小路说得吞吞吐吐,有些不好意思,“谁给你的?”
“卯卯姑娘让我拿去扔掉。”
“现在也无妨了,扔了怪可惜的,放我房里摆一会。”说着原小路伸手就要拿。
魁玉紧抓着不放手,“自己去花房找。”匆匆回到房内关紧了门。留下原小路在原地奇怪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听了原小路的话,她一枝一枝查看了还有没有含苞待放的鹅掌兰,果然在密叶包围之中还剩一个花苞。刚要摘下来她突然有了个鬼主意:冷若冰霜的左隐吸了这迷情花粉不知会有什么反应——有可能卯卯姑娘也是故意为之。
她想到这里面红心跳,看了看走廊内没人,抱着花敲开了左隐的房门。
左隐斜靠在一张熊皮躺椅上闭目养神,听出魁玉的脚步声,睁眼看时魁玉一身浅青色裙褂,短发利落,头绑银色发带,胸前一捧冷翠月白的兰花,衬得肌肤如雪,秀发如墨。空气中都飘来一股清幽香气,让他心驰神往。
他见魁玉身后并无旁人,懒懒地摘了面具拿在手中把玩。
魁玉规规矩矩连花带瓶都放在长桌上就要离开,却见托盘上的饭菜没动几口,居然还放着一小坛子酒。
“伤者不能喝酒!”她回头瞪圆眼睛,像只兔子。
“那你喝掉。”左隐想逗一逗这只兔子。
“你的伤…好像没事了——这句话我好像已经对你说过了!这一幕好像在哪里已经经历过了,你不觉得么?”魁玉没中他的套,想起在海岛的那个晚上,他和苦儿原小路之间当时已经错综复杂很糟糕了,没想到现在的情形更糟。
“这像是没事的样子吗?”他敞开衣襟,露出腹部一层层的绷带。
“那你还是休息吧,酒…我替你喝了。”魁玉最后还是一仰脖子把一多半的烈酒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了下去。
“那酒是用来洗伤口的。”左隐无奈地丢了一句。
“哦。”魁玉表面上风平浪静,背地里却被酒烧的五内俱焚,“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这花…”
魁玉施施然走出门去,刚关上门就特别想吐,一路飞奔来到甲板上,趴在船舷边上把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左隐来到长桌前盯着鹅掌兰看了一会,伸手轻轻地把那一朵未开的摘了下来,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可以进来么?”
是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