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得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老爷,世子爷来了,在外面候着呢。”老管家上前禀报,肖祯才睁开双眼,“他怎么肯来了,叫他进来吧。”
肖景昀走进屋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媳妇一副低头听训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笑,这丫头也有今天,忙上前行礼,“孩儿见过父亲、母亲,父亲、母亲身子安好?”
“好着呢,今儿个,你怎么舍得来这儿呀。”自个的儿子自个知道,要说他不学无术吧,肚子里也有那么两桶水,精明能干吧,却又不是那块料,平日见了自己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早早就躲远了。今儿个竟然能主动上门,不会是因为新娶的媳妇吧,眼尖的国公爷可是看见儿子一进门就瞧了瞧儿媳妇的。成了亲,真的是大人了。
“没有,孩儿这几日在书房苦读,于书中读到,‘夫孝,德之始也;悌,德之序也;信德之后也;忠,德之正也。’(语出《曾子·子思子》)深有感触,方知自己年幼无知,故特来向父亲母亲问安。”
“哦,倒还真是有些长进了,《礼记·大学》有云:‘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你能有这些进益,为父也算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母亲了。”
“好了,传晚膳吧,把栩儿也叫来,我们一家人今儿个就在一块用饭吧。”
国公府大房一年聚在一起用膳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得上来,今儿个也不知道国公爷是怎么了,竟然如此安排,整个大房上上下下都忙了起来。妙婵和乔氏都有些不解,把她们唤来,就说了不清不楚的一句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直到做到饭桌上,妙婵都有点想不明白,如今海晏河清,朝堂也没有什么事能让镇国公忧心,可公爹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看来以后自己得好好的瞧仔细了才好。
子曰:“食不言,寝不语。”大房五口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一起用饭,就连五岁的栩儿也是在嬷嬷的伺候下端着小碗一个劲的扒着碗里的饭。原本妙婵还以为自己要在一旁端盘子伺候,只是国公爷发了话,她才入了席。
桌上只有七菜一汤,一点也不象外人想的那样十几二十个盘子,只是用料精致了点,摆盘也挺好看,味道也还行。五个人吃下来,基本上就吃光了,可见肖祯不是个爱好美食的人,也不知道肖景昀是随了谁,他对食物的挑剔可是在整个京城里出了名的。
用完膳,肖祯也没再说什么,就让他们夫妻二人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肖景昀实在忍不住问了问妙婵,父亲跟她说了什么没有。正想找个人为自己解惑的妙婵自然就将这句话告诉了肖景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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