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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错?
你说是我的错?
田氏难以置信的看着春青,脸都快变成刚煮熟的猪肝了,而且还是酱猪肝,胸口一口浊气堵在那里,不上不下的,憋得心疼。
不过,这还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真正将田氏完败的是老太君对此事的总结。
“大郎媳妇说的没错。”老太君对春青的表现极为满意。
春青不仅没有自乱阵脚,反而是条理清晰的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更重要的是,她居然还能沉着冷静的直指问题的关键,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实属不易。
想到这里,老太君不禁看了静若一眼,心里叹息一声,静若能有春青一半也就够了。
可是静若今儿晚上的表现,哎!怎么说呢,整个一搅屎棍子!
“实在是你素日里对她们太过宽容了,纵的她们越发无度,才给了她这胆子,这样胡作非为。”目光又落到田氏身上,老太君说道。
田氏顿时石化在地上,用尽全身力气,才维持住一张观音菩萨般悲天悯人的脸,声音却憋得沙哑起来,“是。”
春青的话,让她毫无招架之力,无从辩白啊。
看着田氏眼底燃烧起来的一种叫做盛怒的火苗和她手关节处因为握拳过紧而格外分明的白骨,春青真担心表里不一的田氏,会不会突然就炸了,气炸了。
当田氏发出那一声沙哑的“是”的时候,跪在地上的婆子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她简直不敢想象,二夫人再严厉些会是什么样子,还给不给人活头了。
“祖母,怎么是母亲的错呢,王福海家的分明是因为大嫂才寻短见的呀。”宋静若不服气的说道,“怎么能怪母亲呢。”
“那二妹妹说应该怪谁?”春青立刻问道。
宋静若张了张嘴吧,当然是怪你,可是她说不出口,因为就在刚才她还给春青求情呢,此时怎么能说怪春青呢。宋静若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奇怪的死循环里,出不来了。
原本想要用王福海家的死来狠狠地摆春青一道,让她从此被老太君厌恶,田氏却没想到,说来说去,竟然被春青这死丫头片子给带到沟里去了,现在整个一个死局。
王福海家的算是白死了。
这么多年来,田氏头一次有这么大的挫败感,顿生一股浓浓的无力感,却不得不强自打起精神来,既然计划失败,总不能让老太君看出什么破绽才是。
“细细想来,还真是大郎媳妇说的对,是我素日太宽容他们了。”尽管极力掩饰,田氏语气还是有些讪讪的。“让大郎媳妇受惊吓了。”
春青毫不客气的拍着小胸脯说道:“是呢,二婶,真的吓死我了。”说罢,脸上隐约还带着几丝惊魂未定。
田氏顿时想要冲过去抽春青两个大嘴巴子!
“让你受惊吓了,一会三婶让人给你送点燕窝,好好补补,压压惊。”苏氏说道,看到田氏灰头土脸的挫败样,苏氏高兴地就跟儿子考上状元似得,“是去年皇上赏给我爹爹的血燕,一直舍不得吃。”
你……田氏顿时觉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