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毒蛊?”
“自然是,是吃人精髓的毒蛊,是要他命脉的毒蛊,是让他求死不得求生不能的毒蛊!”
静儿的话吓得吴山直往后退。
“怕了?”
“没……没有,之前我不想太过招摇,故此收买刘保全,让他为我寻来曼陀罗,虽说刘保全眼下已不可用,可若是害了他,那日后曼陀罗何处寻来?”
“你多虑了,”静儿说道,“这蛊炉里的是中害神。”
“中害神?这是什么?”
“中蛊之人,精髓昏厥,心神急躁,目如见鬼邪,耳如闻魔声,如犯罪孽,如临恶敌。”
“会害死人的,死了人,就不好办了。”
静儿微微一笑,“死不了人,也活不了命,时而清醒,时而迷醉,别说曼陀罗,就是想要谁的命,中蛊之人也会唯你是从,况且刘保全是大夫,手艺之人,想要的更是顺手拈来。”
“这……要给他下蛊?”吴山问得小心翼翼。
“他能坏我的事,那就给他机会替我办事吧,也算给他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给……”吴山的话并未说出口。
“对,给他,找个时机,最好远离金玉阁,别让人怀疑你!”
“是!”吴山不住点头。
“你走吧,今晚我会把东西置于园子南边的丹桂树上,明日一早你自去拿。”
“是,静儿放心。”
“走吧走吧。”静儿说着摆摆手。
“记得将晚饭吃了!”吴山叮嘱道。
静好阁的烛火淡淡的,中害神三个字却将吴山的心死死框住,往日纵见静儿用那蛊炉练就毒蛊,却从未见她用过,如今真正要用了,自己心里实在是害怕。
边想着,吴山就进了店,闹腾了一日,只金子一人看着店,眼下时局不好,生意也是大不如前,亏得金子足够灵光,才让他省了心。
“母亲!母亲!母亲莫走!”
金子嘴里哭喊着,跪在店里关公像前,不停磕着头。
夜幕已至,店里昏暗无光,关公面前那两盏红烛像一双像迷失的眼睛,忧伤、劳累、无知、无畏。
这个场景,吴山惊得呆若木鸡,他立在珠帘后,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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