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初次见面时,蓁姑娘曾对我无礼,可我却不是那小心眼儿的人,今日看来,蓁姑娘并不是矫情女子,在远近闻名的金玉阁作一把手这么久,却没沾染上那些脂粉俗气,也是难得,看来流金的眼光不错。”尤巧颜拉着秦蓁蓁坐在身边,“只是……”
“只是什么?”秦流金急着问道。
“蓁姑娘与你嫂嫂生的一个模子,不知流云对此事有何想法。”尤巧颜自语道。
“姨娘定要在兄长面前多多言语,我看重的只是蓁蓁这个人,况且嫂嫂已去,兄长心中惦念那也是情理之中,人的感情有时并不随人心而变。”秦流金并不是没想过秦蓁蓁与媏珠的关联,兄长对媏珠情深似海,哪怕媏珠逝去多年,兄长也不愿放下,可他与兄长同出一胞,自然性情也是相同的,对于感情,都不愿受旁人纷扰。
“蓁姑娘认为呢?”尤巧颜转头看看秦蓁蓁。
“尤太太聪慧,我与流金两情相悦,只是夏小姐对流金也是……情深,介于夏小姐家姐的原因,流金才被迫娶得夏小姐,我与他虽然心中惆怅,却不得为之,为了秦府生亡,更为了秦府上下几十口人的生亡。”
“看来蓁姑娘真是识大体的女子,不过这个夏小姐的家姐,她是何人?”尤巧颜问道。
“夏小姐唤作夏炜彤,她的家姐唤作夏炜漾,夏炜彤是沪上夏家唯一的女儿,而夏炜漾是夏家早年领养的女儿,夏炜彤的性情恐怕尤太太已然见过,至于夏炜漾,虽贵为夏家小姐,可与另一个受到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她想要的,是夏家的所有。”秦蓁蓁并无隐瞒,将所知一吐而尽。
“原来如此,也罢,既然这个夏炜漾如此厉害,不惹她最好,那么蓁姑娘可知吴山所为?”
“吴山害死了金子与金子娘亲,他……并非善人,可我还离不开金玉阁,眼下看来,我也不能离不开金玉阁了。”秦蓁蓁说起吴山,眼里便失去了方才的光彩。
“那请蓁姑娘万分小心,保全一己之身,至于流金……”尤巧颜转头,说道,“身为大丈夫,多些担当,少些蹉跎,别像你兄长那般优柔,女子可刚,但女子毕竟是女子,别让她负担太多,尤其是你心爱的女子。”
秦流金听着这些话,抬眼抱歉地望着秦蓁蓁,他明白姨娘的话,也明白姨娘的遗憾,若不是秦蓁蓁,他也不会有爱情,瞬间,不舍充满了他整个身体。
“也罢也罢,流金出去,我有话要对蓁姑娘说。”
可秦流金并不愿离开,“还怕我吃了她不成?”
秦流金听罢,只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