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山闭着眼睛坐了会,支如雪给夏炜彤倒了杯茶,便让如雪离开了。
“我说你怎么也是大家出来的小姐,一点点事儿就哭成这样,那以后进了一个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流的泪岂不是要把秦府给冲走?”吴山安慰着,让夏炜彤坐下。
夏炜彤并不管吴山说的,只是嘤嘤地哭,吴山也就不再说什么,只管坐在一旁等着看着。
茶换了两泡,夏炜彤才慢慢止住了哭泣。
“哭完了?”吴山伸手碰碰夏炜彤的茶杯,“茶都凉了,换一杯吧,你要再不停,我这肚皮可就要被茶水撑破了。”
许是流了太多泪,夏炜彤抱起茶杯猛喝了三杯。
“我说你呀,这自古男人三妻四妾的都惯了,眼下流金才纳了一房妾室,你就哭闹地如此厉害,若日后再多纳几房,你岂不是要被气死?”吴山给夏炜彤添上第四杯茶。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为什么要在同一天进门,他说好娶我的。”
“他说好娶你,但又没说只娶你一个,更何况你是正房,唯一的秦二少奶奶,生秦蓁蓁的气做什么?大度点,谁让你的流金哥哥这么讨人喜欢呢?”
“可是……可是他为了秦蓁蓁没少凶我。”夏炜彤一说起这个,就脸红脖子粗的,倒惹笑了吴山。
“你啊你!他为什么护着秦蓁蓁,还不是你口不择言伤了人?不护着她难道护着你?可是以后就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夏炜彤急切问到。
“以前秦蓁蓁是秦府的客人,你伤了客人,主人自然是要维护客人的,以后啊,你是正房,是主人,动动手指都可以让偏房生不如死,到那个时候,流金难道还能不顾及你少奶奶的脸面去维护一个妾室?”吴山语气狡黠,看着夏炜彤的脸色渐渐恢复着正常,才长舒一口气。
“那是她的报应!谁让她装可怜讨好流金哥哥的。”夏炜彤一脸不服气。
“错了!”
“什么错了?”夏炜彤忙问道。
“还叫流金哥哥啊,该叫流金了!”吴山笑地越发大声。
夏炜彤起身准备离开,虽没再说什么,可脸蛋上的红晕如同两朵红霞,弯月一般的笑眼让藏在心底的娇嗔一览无余,她此刻就像插上了一双翅膀,轻盈骄傲。
“流金!流金!”夏炜彤小声唤着,消失在了金玉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