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雪嘟着嘴,两只脚踢得水花乱溅。
“你啊你,都被我惯坏了。”
秦蓁蓁虽然嘴上说着,可心里也着实心疼如雪。
如雪心里如此怨恨夏炜彤不是没有原因,先前夏炜彤虐待如雪的种种作为,都是因为记恨自己,而如雪却隐忍着,每一句谩骂,每一巴掌,虽然都是强加在如雪身上,可自己心里的难过,又有谁能了解?
秦蓁蓁紧紧握着如雪的手,她不是生来任性的人,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自己吗?
“姑娘你怎么了?”如雪望着出神的秦蓁蓁,问道。
“叫二姨娘。”
“二姨娘。”
“好了,泡完脚,早点休息吧。”
“流金哥哥!流金哥哥!开门开门!”并簪阁的书房门紧闭着,夏炜彤急得又哭又闹,不停拍着门。
“二奶奶,二爷说他今晚真的要处理一些事情,二奶奶就先休息吧。”懿抒在旁好言劝解着。
“谁唆使的?嗯?谁唆使流金哥哥新婚夜待在书房的?是秦蓁蓁?还是你?”夏炜彤气得满眼翻红,一把抓起懿抒的肩便喊起来。
“二奶奶息怒,若不是二爷真的有事,谁能唆使得了二爷?”
“那他为何一个在黑漆漆的书房待着?再重要的事,难道比新婚夜还重要吗?”
“二奶奶,别为难做下人的。”懿抒转头不再解释。
“秦流金,你给我开门!开门!”夏炜彤不再理会懿抒,只是对着书房的门又拍又踢。
入了夜,懿抒也离开了,秦府的烛火一盏接着一盏熄灭,除了府门口那两只粘着喜字的大红灯笼。
夏炜彤的声音越来越小,嗓子也沙哑了,可即便如此,书房仍旧房门紧闭。
整整一夜,新婚的夏炜彤,还是穿着那件名贵的洋服,不同的,就只是衣裳也沾了灰,泪水也早已把精致的妆容冲花,伴着入秋的寒气,她整个人都是滚烫的,像煮进开水里的青蛙,僵死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