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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云歌对着观尘镜一看就是小半天，里面有很多她熟悉的面孔，舍不得移开眼。
一直到夜幕降临，考虑到手头的事，才不得不收起来。
就算是这样，也没把信徒看全了。
冥云歌闭上眼感受着魂体中源源不断的力量，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一双眼眸黑得通透。
数十万年来，她第一次看清了自己。
何为天命鬼帝，天下所有的鬼魂与生俱来便是她的信徒，所谓的鬼煞之气其实就是来自所有鬼魂的信仰之力，也是她的本源之力。
所以鬼煞之气既能温养鬼魂，又能让所有的鬼魂臣服于她。
这股力量太过庞大，与其他人得到的信仰之力感知过去是截然不同的，以至于她自己也没搞清楚。
冥云歌来到窗前，从她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自己的塑像，抬手为自己加注一道仙官通用术法，便清晰的看到从那些参拜她的人身上飞出不等量的信仰之力流向塑像。
不过总归是参拜的人，要比偶尔路过的那些鬼魂身上无意识的透出来的要多得多。
信徒果然还是要经营的。
千年来她的力量不断的衰弱，一是因为魂体受创，二是因为她不再出现在人前，大家想不到她，信仰之力相对会少一些。
由此可见，只要她从现在开始用心经营信徒，会比从前更强大。
正想着，突然发现一名路过的魂族男子身上完全没有信仰之力透出。
这是怎么回事？她搞错了，还是有特例？
环顾视线里所有的鬼魂，她更倾向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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