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梁小夏在一起久了,千鹤自认对她的性格有了些了解,却总在自以为摸透梁小夏的时候,又从来没看到过的一面。梁小夏那对外人一切不在乎,不论是奚落、辱骂还是赞扬,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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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都像清风一样飘过的感觉,没来由地让千鹤像打在棉花上一样,感到一阵无力。
他羡慕梁小夏总是站在泥球身边,让着她,保护着她。甚至有些嫉妒,他就没有这样的伙伴,没有这样的?所以他嘲讽打击、挖苦连连,像个得不到糖果就胡闹的孩子一样胡搅蛮缠。
认识久了,才,原来梁小夏也会笑、也会生气、会愤怒会难过,那平淡的表情,似乎在亲近的人面前才有生动丰富的一面。梁小夏会谈天说地,给千鹤讲很多珠玑在理,却生动有趣的故事,千鹤甚至觉得,梁小夏讲的故事比故事大王洛基的故事更精彩。她不会夸张地手舞足蹈,只是平静地娓娓道来,却让人沉浸在故事中欲罢不能。
现在,他不用再羡慕别的精灵有父母有玩伴,他也有夏尔了。千鹤不喜欢梁小夏揉弄的头发,却喜欢被梁小夏抱在怀里。这种安心愉悦的感觉,让他贪恋不已。
千鹤甚至在想,是不是母亲的怀抱,就是这样的感觉?
“我有爷爷,有夏尔。我只有这些了,所以谁也不能夺走。”意识思索中,千鹤的脑袋里闪过这样的念头,却像生根一样,迅速在千鹤的脑袋里盘踞扩大。直到这个念头充满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夏尔,为赫尔沙总叫你梁小夏?你叫她泥球?”千鹤从梁小夏的狼爪里挣扎出来,抹平被揉得乱乱的头发,字正腔圆地学着汉字发音问道。
很多次谈话千鹤也在场,他敏感地注意到这个称呼的不同,似乎是一种更高更内向的圈子,梁小夏和泥球站在圈子里面,他站在圈子外面。这样的认知让他烦躁不安,他不想落在泥球后面。
梁小夏了千鹤神情的不自然,从揉他头发开始,千鹤就不在想,一副心不在焉地样子,完全没有受压反弹那傲娇正太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梁小夏觉得越来越像幼儿园阿姨了,得负责调解孩子们的公平奖励,不让他们因为待遇不公平打起来。千鹤根本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屁孩,平时那老气横秋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现在一脸坚强,却委委屈屈的样子,可爱地让人受不了。
千鹤看着梁小夏半天不,表情也严肃认真,没来由地忐忑害怕。难道他问了不该问的吗?红眼睛水水地垂下一半,心里纠结。
梁小夏不过是在努力克制想要继续蹂躏小孩的冲动,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你可以叫我夏末(ummer),这是我的英文名。以后我叫你雷德(red)。要保密哦,这个是间的小暗号。”坏心眼的梁小夏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像给骑士受勋的女王,慢慢说道。她肖想千鹤这名字很久了,现在提出来,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地叫。反正这个世界没英语也没汉语,别人想她的话意思,基本不可能。
“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吧。雷德,这名字真难听。”精灵语中的雷德,是风暴的意思。千鹤听到这个名字,明显很满意,更满意那一句“间的小暗号”。心情一好,臭屁的样子又了,高高昂着头,下巴朝天地批判了几句,嘴角还翘着,忍不住心情好。
这几个月里,梁小夏很少再见到泥球了,泥球也忙得团团转。在迅风受伤后的几个月,泥球坚定了想要做一个治疗师的想法。治疗师严格讲,是法唱者的强化系分支,专攻治疗方面。在西晶精灵中,会治疗的只有谷雨精灵长老。泥球如果想要跟着她学习,必须先跟着冰川学习法唱者的先期知识。
她现在白天跟在冰川身边,像梁小夏一样,做一名旁听课程的记名弟子。
冰川是族里出名的美女老师,精致的五官就像是博物馆里陈列的最优美的艺术品。冰蓝透亮的眸子和高挺的鼻梁,双唇微翘,脸颊瘦削,颇有一种梁小夏前世看欧洲名模的感觉。
也不是不是法唱者的通例,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冰川老师人如其名,一张漂亮的脸蛋整天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味道,对待学生也严苛得毫不留情。泥球跟在她身边,即使是记名旁听,她也丝毫没有降低要求,一个问题答不出来,作业加倍,上课走神,练习加倍。学生们听冰川的课,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被训斥批评。
泥球晚上还得去看望受伤的迅风老师,再帮他做饭打扫卫生。在迅风受伤以后,他那乱糟糟的家就变成了桃花盛开的地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精灵常常以各种借口来探望他。泥球得一边招呼着迅风老师,一边招呼迅风的众多爱慕者,听她的语气,是很不乐意的。就这样,泥球一天到晚都不得闲,只有在中午才能匆匆忙忙地见到梁小夏,说不上两句话又匆匆忙忙地走了。
梁小夏没了泥球这个乖巧的小伙伴,心里有点空落,注意力则全部转移到了千鹤这个爆脾气的小家伙上面,常常捏捏脸,揉揉头发,蹂躏一下这只沐浴在阳光中的精灵幼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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