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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样有助于缓解生命的辛劳:希望,睡眠和笑。
——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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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夏将冰山的意识封印了起来。
主动动用精神力离体并压制别人的精神,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精神层面的碰撞需要极端谨慎与,如果输出的精神太过庞大,还未待封印,便会将对方的意识抹杀;若对手的精神过于强大,的精神会造成损伤,轻者头疼脑裂,重者精神分裂,甚至被对方控制意识,反客为主也是可能的。
幸好,封印精神对她来说并不难。她本就是一个精神能够离体的箭意弓猎,有智慧之脑,还有镜月的帮助,一切她所需要做的,只是按照指示输出精神就可以。
冰山的意识被梁小夏包裹了起来。他试图冲击过两次,却全都被挡了。就像波浪拍打在坚固的河堤上一样。冰山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是才大战过一场么?还这么精神。
双眼对望,梁小夏捏着他的脸,和冰山几乎鼻尖相碰,她却没考虑到暧昧的事情,倾注全部精神与冰山的意识做抗争。
冰山的意识,在不断反抗与冲突中,被梁小夏挤压、包围,最后包裹成一个小团。缩在脑海里,陷入深度昏迷。
放开冰山已经软掉的身体,梁小夏撤掉了捆着他的绳子,瘫软地坐在地上,全身无力。
疼痛又回到了她身上。梁小夏扯着嘴角,咧开一笑。
暂时能放松一阵子了。
“辛苦你了。”
拆下头上的发带握在手中,梁小夏手指轻轻在发带光滑的缎面上抚摸。
点点星光从发带上闪过。发带挠了挠她的手心。
“他已经没有灵魂了,只剩下残存于躯体的意识。他无法复活。”镜月的低吟在梁小夏心中响起,听得她心里一紧。
梁小夏软躺在铺着地毯的地面上。沉默许久。
“还是将他带吧。决定权不在我手上。看看冰川老师想做。”
梁小夏疲惫得想直接在地板上睡。最后还是扒着墙站起,一家子人有老有小,都等着她照顾,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她带着冰山消失在原地,片刻后又在房间中凭空出现,抱起小帕加,又消失不见。
玛塔基尼靠在床头,看着他的孩子变戏法样不停消失又出现。眨了眨眼。
“父亲,我要带您去一个地方。我上次和您说过的地方。请不要紧张。”
最后,梁小夏坐在床边。双手覆盖在玛塔基尼的手上,声音轻柔恭敬。
玛塔基尼的眼睛眨了一下。
海风拂过。房间里再无一人。
琥珀缩成团趴在床角,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继续昏睡。
……
遗弃之地。
风又变大了。
清晨的风依旧呼啸不停,血红的朝日从地平线上升起,狂烈的风吹得她站都站不稳。梁小夏急忙钻进白弦塔,她在遗弃之地暂时的安息之处。
“泥球,帮我照顾好父亲!”梁小夏地将玛塔基尼放在泥球房间里摆出来的床上,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的脸。
她在这苦寒之地,给儿时的玩伴,最好的安排的是最大的一间房子,墙面有花有草,家具一应俱全,淡绿色和淡粉色相交的房间看起来温馨恬静。
可此刻,泥球房间的家具全部都被搬到靠墙的角落。她的房间摆满了床,一张床上躺着处在半石化状态下的暗精灵拉法尔,一张床上躺着被他封印的冰山,一张床上躺着小帕加,还有一张床上,躺着刚刚被梁小夏揍晕的金钟。
将父亲放在最后一张床上,梁小夏不太好意思地抱了抱泥球,看着她糯糯地玩的头发,耳朵尖粉红,突然有些自我厌弃。
她就是一个,总是一个,会给人添麻烦的人。
“梁小夏,你一个月没来,是不是发生事了?”泥球抱着梁小夏的腰,不攀上了她的伤口,听到她一声冷哼,泥球赶紧又放开了她。
“会这样?!你身上这么多伤,还有光敏性后遗症?!梁小夏,你受伤成这样,还不休息?!”
泥球嗔怪地抓着梁小夏的手,蓦然她连手指上都有伤口,心里顿时乱作一团。
“我的病,不着急,着急也没用。”
梁小夏拒绝了泥球为她治疗的好意,摆了摆手,缓慢地走出她的房间,一步步挪向白弦塔最顶层。
在病好前,她无法再接受任何光元素,只能靠身体调养。
“夏尔大人——”
“夏尔大人——”
一路上,和匆匆过往的白弦塔民众打招呼。许久没有见到她,遗弃之地的每个人都会拉住梁小夏滔滔不绝地说些感恩戴德的话——完全出于真心。
他们有新的房子住,能够吃得上种植的蔬菜和粮食,能够穿上完整的衣服,有趁手的工具,开始接受系统的教育,虽然还是需要每天与甲壳虫怪对抗,但不需再食用虫怪身体中,干瘪得含沙子的肉,他们的饮用水也比之前干净很多。
对梁小夏来讲,这不算,对遗弃之地的人来说,这些改变,便是他们幸福生活的全部。
还有矮人们,他们被困在白弦塔内,穷极无聊,一部分人帮着遗弃之地的人制造工具。一部分矮人帮助他们对抗甲虫怪一波波的侵袭。黑矮人能征善战,又敬佩勇士,和遗弃民众相处得很好,反倒是不当初救他们的,白弦塔的主人到底是谁。
矮人们开挖了白弦塔地下的部分。还挖出来了一个蓄水池,每日狂欢至深夜,第二天清晨又早起打铁做。
遗弃长老穿着红袍。汇报完毕后,在梁小夏背上狠狠拍了两下哈哈,夏尔大人。你从哪里找的这些人?他们的精力是在太过旺盛了。”
一月不见。每个人都对她有话说,梁小夏半靠在墙上,强打精神,挂着笑容听每个人对她的倾诉。
来到塔顶的房间,已经是多半个小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