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男人瞥她一眼,转身离去,低而平静的嗓音渐渐消散在空气里,
“我已经不想治了。”
关门声轻轻响起,程致远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穿着白大褂的女郎站在原地,渐渐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充满了绝望的味道。
·
沈翩跹住院期间总是爱伸手去摸自己的脑袋。
大约是觉得脑袋上突然没了一撮头发感觉很新鲜。
但是她这样的行为自然遭到了经纪人并两位助理的严厉谴责和鄙夷。
严逸的原话是,
“我知道你对光头造型一直有着迷之好感,这一点上我可以帮你一把,剃光了之后摸起来绝对比现在舒服。”
沈小姐抬眼怀疑又警惕的盯着他,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有这么奇特的癖好?”
严逸视线平平一转,沈翩跹跟着看过去。
入目是茂叔那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灯泡脑袋。
沈翩跹:……
沈小姐嘴角微微一抽,抬手就拿起床头一颗削好的苹果朝严助理扔过去,
“你才对他感兴趣!”
严助理堪堪一让,轻而易举的闪过去了。
大苹果飞出一条凌厉的弧线,向着门口飙去,随后被人静静截在了手心。
男人看了看苹果,随后抬头看过来。
沈翩跹无声的、默默的、很怂的朝着被子里缩去。
程致远已经抬步走过来,手里的苹果被他重新放在床头。
不知道是不是严逸和程致远都很高的原因,当两个男人同出一间房的时候,莫名的加剧了某种强大又针锋相对的气场。
沈小姐无声的把自己缩得更紧,企图减弱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