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笑？”
“这样笑啊。”
沈翩跹给他做了个示范，两排白牙都笑出来了，眼睛弯弯的，被阳光笼罩着，跟披了一层金纱似的。
程致远看着她，深而冷的眼眸里泛起笑意，像是冰湖被石子砸开层层涟漪，映着头顶蓝天真是漂亮纯粹极了。
可他的嘴角还是紧绷的。
他看着她，继续道，
“不会，如果不是面对着你，我笑不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笑。”
沈翩跹急了，哎呀了一声就倾身过去要去拉他的嘴角，准备亲自动手给他人工打造一个最好看的微笑出来。
谁知手才刚伸到那人嘴边，就被人按住了。
然后指尖传来微凉而柔软的触感——那是男人的嘴唇。
像是蝴蝶点在水面一样，男人低头在她指尖落下轻轻的吻，然后他抬眼看着她，笑起来。
万年冰川的破冰会引来亘古的风，凿出融化的水，水会流经春天的树，盛满掉落的花。
这花此刻就落在沈翩跹的眼眸里。
她看着男人从他手指上抬首微笑的样子，几乎错觉自己听到了叮咚叮咚冰泉融化的声音。
风吹过草地，沈翩跹在这风声和男人的美色里愣住了。
然后下一秒她被人拉了下去，坠入了一个早有准备的怀抱。
那怀抱张开的时候像是能容纳整个世界般宽厚，在她背后收紧时却又仿佛只够填满她一个人，也只用来填满她一个人。
随后天地翻转，她看见广阔的蓝天，和蓝天下那张极俊的脸。
这张脸本是一惯冷极的，此刻嘴角却微微带着笑，然后他俯身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发出含糊而好听的声音，
“沈老师，从你在我身边开始，我就学会微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