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湛速度穿好衣服,拉开门走出去,他站在走廊看外面的夜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子,脑海里浮现出一片寂寞的夜景,烈烈的夜风吹拂,萤火虫依稀点缀莹光,芦苇荡里光着脚丫子的女孩在尿尿,屁-股-蛋子底下有一只烤兔,那是当年神农架的回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失控?
他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备至,他们该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
然而……
她却对他产生了不该产生的感情。
越湛心知,她不是爱慕虚荣的女孩,她没有贪图他的越字,可是她不该眷恋不属于她的温暖。
他再回想起去年暑假,那个雨夜,她猛地扑进他怀里抱住他,那是一个女孩早已按捺不住汹涌爆发的感情,他分明早已发觉,可以掐死腹中,可是偏偏又被她轻易迷惑,误入迷途。
不得不说,男人心底惊起一阵寒意,屋里的那个女孩叫他陌生警惕,又难以割舍。
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五更天,胡同里有鸡打鸣的声音。
越湛在长廊前站了一夜,他转过身,推开屋门,严厉辞色,早已打好腹稿。
“想好了没有,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乖乖听我的话,打消念头安分读书,我们还能好好维持关系,不然,你就回去找你那个人渣爹去,从今往后,我越湛与你,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与!”
男人声音冷得结冰,回应他的却是一片寂静,空荡荡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下一秒,他陡然反应过来,咯噔一下,感觉摁开门边开关,昏黄暗淡灯泡下,屏风内那张大床上空无一人,反倒是凉凉夜风从狭窄的窗里灌进来,咕咚咕咚全往男人心肺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