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情况下保住叶屏的性命。
正因为如此,一向都是大大咧咧性子的邯虎不得不变得谨小慎微,在喝止叶屏继续询问后,便小心的看着始终没有转头的徐长青,按照他师父教的江湖礼仪,抬手抱拳道:“还望尊驾海涵,小叶她不懂一些江湖禁忌,刚才若是冒犯了阁下,我替她赔个罪,还望阁下不要见怪。”
一旁的叶屏对邯虎的态度显然不满,微微皱起了眉头,只不过她也很清楚邯虎的为人,现在做出与之性格相反的行为必然有其道理,所以也没有出言拆台。
另一边,宁舒怀也对眼前这没头没尾的事情感到有些好奇,虽然他不明白之前车厢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能够看得出邯虎这个中央警卫团出身的大内高手对徐长青极为畏惧,甚至不惜放低姿态,以晚辈礼对其示弱,这着实有些颠覆了他对大内高手的认识。
因为有个邻居是大内高手出身,宁舒怀自然也很清楚每个能够进入中央警卫团的人有多强,他们即便因为各种原因离开了原来的单位,但那种深入骨子里的傲气依然没有半点减弱,反倒更加强烈。在军区大院里面,能够强过孙九两的人也有那么一两个,可即便如此,想要孙九两在那一两人面前低头服软,依然是难于登天的事情。
正是因此,宁舒怀才觉得中央警卫团出身的大内高手一个个骨头都坚硬如铁,绝对没有低头服软的一天。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现在竟然有一名中央警卫团的人对一名看上去文弱普通的青年低头服软,这种怪事想要让他不产生好奇心都难。
徐长青当年虽然也很少离开义庄,在江湖上行走,但江湖上武人的一些基本礼仪还是了解的,他自然也就看得出这个名叫邯虎的大内高手是在执晚辈礼,有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暗示。
在这个年月里还能见到这类既陌生又熟悉的江湖套礼,徐长青也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所以他也没有再显露出生人勿进的淡漠态度,合上手中的书,转头看了看邯虎,问道:“你的八卦淌泥步是谁教的?师承何人?”
徐长青虽然从没有正眼看过邯虎一下,但邯虎接住被弹开的叶屏后是如何卸掉传递到他身上的力量,这件事却并没有逃过徐长青的五感。从表面上来看,邯虎所用的更像是武当太和门的千斤坠底功,但他却能够从一些运劲的细节看得出,实际上其下盘功夫是八卦掌的淌泥步打底。
“家师是洛尚祥,师承董祖师的旁门弟子踏燕刘。”邯虎能够感觉到气氛缓和,紧绷的神经也稍微放松了一些,一边回答,一边看着徐长青的表情,看看是否能够通过师门与这位神秘高手套套近乎。毕竟单凭对方能够如此轻易的就看穿自己的底细,便可以推测出对方的实力有多强,而且对方显然也对八卦掌非常熟悉,要是能够搭上一点关系,得到对方的指点,说不定他已经陷入瓶颈的武学能够跨过障碍,更进一步。
只可惜邯虎的期望要落空了,因为徐长青淡然的表情已经告诉他,自己师门祖师的名号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响亮。
徐长青的确对这个踏燕刘是一点都不清楚,毕竟当年董海川在京城的时候名声极大,不少人都慕名拜入其门下,而董海川也是来者不拒,所以当年董海川在京城也有着八百弟子的名号。只不过,这些弟子中绝大部分都只是学了董海川八卦掌的一点皮毛,真正得到其精髓的人只有两个,那个踏燕刘显然不在其中。而从那踏燕刘的名号以及邯虎显露出来的下盘功夫不难判断出,那个踏燕刘当年应该是从董氏那里学到了一些八卦步的精髓。
徐长青没有将心思过多的放在邯虎身上,只见他转头看了看叶屏,收敛了一些身上那种超然物外的特殊气质,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变得亲和一些,道:“之前我正好在入定,没有发现有人进来,你拍打我的时候被我身上的劲力冲撞了,害得你出了丑,希望叶同志不要见怪。”
“没、没关系!”徐长青的突然改变,让叶屏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如果说之前徐长青身上的气质让人感觉就像是高耸入云的冰山,既冷淡又没有人气,那么现在徐长青的气质就像是春天的朝阳一样让人感到一种不太强烈,但却绵长的温暖,他们很难想象会有一个人的气质能够在一瞬间产生如此巨大的改变,所以都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