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看做是伯纪的一个好友而已,认为其人也和其他绝大多数人一样普通。然而,在刚才听到了徐长青对伯纪的询问时,她才感觉到徐长青这个人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简单,因为她很清楚一点那就是整个雍州能够在事先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想到并且提出这个问题的人屈指可数,而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掌控着这个雍州局势走向的特殊人物。
“还未请教阁下是……”纪明菽虽然没有从徐长青身上感受到任何力量气息,但这反倒让她觉得眼前之人的力量或许深不可测,毕竟哪怕是最普通的平民也有着一股常年修炼后的力量气息。眼前之人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对方的力量强大到她无法感知的地步,另一种就是对方刻意收敛体内的力量,而无论那种可能眼前之人的实力都很不简单。
徐长青自然感受到了对方异常的视线,也能够推测出对方心中所想,但他并不在意,而是一脸平静的说道:“长青,纪小姐就和伯纪一样称呼我长青便可。”
“明菽见过长青兄。”纪明菽十分得体的向徐长青见了个礼,然后才回应徐长青刚才的询问,道:“刚才长青兄的问题,原本应该是雍州的禁忌,不能让他人知晓,不过这些年来这个禁忌已经算是半公开了,所以我说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其实历代太守都没有动过迁城的念头,完全是因为礼天宫曾提到在这城池下面埋设了一件用来稳固整个雍州天地的宝物,如果迁城的话,宝物就可能会出现异常,而整个雍州天地就会因此彻底毁灭。”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伯纪闻言,也忘记了面对纪明菽时的尴尬,被其所言吸引了过来,开口问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宝物?”
“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宝物。”纪明菽摇了摇头,道。
伯纪又问道:“这怎么可能,难道就没有人去寻找这件宝物吗?”
“当然有找过,哪怕是现在依然有些人在寻找,但全都找不到。”纪明菽说着,用手指了指头顶,语气略带不屑的说道:“我猜想其实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件宝物,这完全是礼天宫为了把雍州最重要的那些人困在此地,才故意编造的谎言。”
虽然纪明菽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显得愤愤不平,看上去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其他地方,但细心的徐长青还是很轻松的就发现,纪明菽实际上是在偷偷的观察徐长青和伯纪的反应,似乎想要从两人脸上细微的神情变化中看出两人对礼天宫的态度如何。
然而,让她感到失望的是两人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有价值的反应,伯纪完全是在思考问题,没有想其他的,而徐长青是早有察觉,始终是一脸看不出任何想法的微笑表情。
“不对!”这时,沉思片刻的伯纪忽然肯定的说道:“不对,你说得不对!那件宝物并不是什么谎言,而应该是真实存在的。”
伯纪此言一出,纪明菽皱了皱眉头,等待其下文,而徐长青则略带诧异的看了看伯纪。
虽然徐长青无法像伯纪那样对雍州府城内藏有宝物一事表现得很肯定,但他依然能够模糊感觉到魔域森林里面的生机之力不同寻常,这很有可能跟那件宝物有关。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这里就藏有宝物?”纪明菽问了一个徐长青也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因为在牧野老人当年所著的自省书中就曾记载过雍州府城建造的情况,其中有一句话提到过礼天宫的神尊将一团光芒埋于基石之下。”伯纪非常肯定的说道:“牧野老人的祖先曾直接参与过雍州府城的建设,其家中肯定也留下了一些祖先的笔记,所以他的这段文字应该很可靠。”
纪明菽依然皱着眉头,质疑道:“牧野老人的自省书中有这样的文字吗?我也读过牧野老人的自省书,怎么不记得看到过这段文字。”
伯纪极为笃定的说道:“这段文字记载在地十九卷雍州古历第八节上,这段文字只在此书最早的古月轩版和梁铭手抄版上才有,其他的版本都被删改掉了。”
纪明菽闻言后,眉头皱得更紧了,而且整个人也陷入到了沉思之中,看样子她似乎已经相信了伯纪的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恢复过来,朝伯纪和徐长青告了声罪,表示等他们到了雍州府城内,安定下来后,再去找他们。
说完,纪明菽便快步走下了浮空船,令着十几名手下,消失在了船下密集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