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梅自从抬了姨娘,就有了单独住在一个小院的资格,这回搬了家,更是分到了一个相当不错的院落,也是秦浩到如今只有两个小妾的缘故,家里大,随便安排都能住得下。
“侯爷。”青梅今天穿了一身丝质青色宽袖衣,满脸娇媚的望着秦浩。
原本青梅的身材就相当诱人,这些年越发的有了规模。
秦浩走到青梅面前,用手背在她光洁的脸上蹭了蹭,青梅的呼吸一下变得急促,闭上眼。
“想我了吗?”秦浩凑到青梅耳边说道。
.......
一夜无话,次日,秦浩醒来是青梅还在熟睡当中,昨晚她也是拼尽了全力迎合秦浩,可是昨晚喝了酒,战斗力大增,青梅很快就败下阵来。
秦浩正准备起身,结果青梅一下搂住他的腰。
“原来是在装睡。”秦浩捏了捏青梅的脸蛋。
青梅抓住秦浩的手蹭了蹭:“侯爷,我可以要个孩子吗?”
秦浩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之前由于余嫣然一直没有孩子,所以青梅跟翡翠都要服用避子汤,毕竟长子不是嫡出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自然可以。”秦浩满口答应,其实这件事余嫣然坐月子的时候也跟他说过,只是后来秦浩出海一年多时间,也没空跟青梅、翡翠行房,自然也就搁置了。
青梅喜极而泣,在古代女人的地位跟孩子是息息相关的,若是青梅能为秦浩生个一儿半女的,即便是小妾将来生活也有保障了。
“以后就不要服避子汤了,好好调养身子。”秦浩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道。
“谢侯爷怜惜。”青梅感激道。
接下来的几天,秦浩几乎没有休息,每天都是在青梅跟翡翠的房间里轮着过夜,也多亏了古代的勋贵人家都有秘制的补药秘方,要不然他还真顶不住。
秦浩忽然有些佩服古代的皇帝了,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一天换一个是怎么扛下来的,秦浩还特意把侯府的秘方记了下来,将来拿到现代这玩意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比什么西地那非要管用多了。
顾廷烨跟明兰新婚一周之后,余嫣然跟秦浩去了一趟澄园,结果日上三竿了,明兰还在睡觉。
余嫣然戏谑道:“看来这顾候还真是把你宠上天了,哪有新妇睡到这个点还没起来的?”
明兰迷迷湖湖的努努嘴:“那也是他害得,昨晚折腾到那么晚,我能不困嘛。”
一旁的丹橘听了脸都红了,赶紧推了推明兰,示意她说话要注意。
明兰也醒悟过来,红着脸背过身,还把被子给蒙了起来。
余嫣然笑着掀开被子,在她脸上捏了捏:“有什么好害臊的,咱们现在都嫁做人妇,又不是待字闺中的小姑娘了。”
明兰被余嫣然弄得也没了睡意,只能打着哈欠起床梳妆。
余嫣然看着明兰娇艳明媚的俏脸不禁暗暗羡慕:“顾候还真是好福气,能娶到明兰这般娇艳的美娇娘。”
明兰娇嗔道:“嫣然姐姐如今说话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就该让秦侯好好管教你一番。”
二人笑闹间,秦浩跟顾廷烨也过来了,刚刚二人在澄园逛了一圈,这里的风景相比于靖海侯府要雅致一些,没有那么奢华,却别具风味,不愧是曾经相公的住所。
明兰忽然好奇的问:“嫣然姐姐今日为何没把铭哥儿和岚姐儿带来?”
余嫣然笑着解释道:“婆母说是想孩子了,就接回东昌侯府照看几日,我们呢也落得个清闲。”
吃饭的时候,顾廷烨忽然对秦浩说道:“官家近期要改革盐税,子瀚觉得此法可行否?”
秦浩夹菜的动作一顿,宋朝是一个专卖制度极其发达的朝代,很多东西都有独家经营,其实就是垄断。
其中盐和矿是大头,同时也是占据了主要的税收来源,按照仁宗时期来算,一年的盐税收入是340万贯。
然而,专卖也导致了一个非常不好的现象,那就是偷税,宋朝的盐税超过33%,此外盐引也需要通过打点关系购买。
久而久之,经营盐的商家就动了歪心思,反正是要贿赂官员,索性就多贿赂一些,只要不超过33%的税率,就是赚的,大量私盐摇身一变成了官盐大张旗鼓的售卖,导致盐税收益大受影响。
之前赵宗全还不敢动盐税,因为盐税占了整个宋朝财政的6%左右,要是盐税改革没有做好,恐怕会动摇他的统治地位。
现在有了海运衙门的存在,光是海外商税每年的收益都不低于1000万贯,赵宗全自然也就有了掀开盖子的底气。
当然,盐税改革涉及到方方面面,里面的关系盘根错节,要想改革肯定不容易。
秦浩想了想,低声道:“其实盐税改革重点不在事,而在人,官家这是要跟太后娘娘撕破脸了吗?”
太后娘家姓曹,出生将门,祖父乃是名将曹彬,官至枢密使,曹家的势力极大,这也是为什么仁宗皇帝当初安排她跟韩大相公等人,掣肘邕王的原因,没有足够的实力要限制一位皇帝,无疑是痴人说梦。
顾廷烨的脸色一变,有些沉重的点头:“撕破脸说不上,不过太后必然不会轻易放手。”
赵宗全其实很聪明,第一个改革选择的是铸币,这里面不牵扯曹太后的利益,所以只要获得当朝相公的支持,基本就能办成,赵宗全也的确凭借铸币改革,收获了极高的名望。
此次秦浩进献白虎,进一步巩固了赵宗全的地位,所以赵宗全才有底气跟曹太后叫板,那些盐商之所以胆敢如此目无王法,必然跟曹家脱不了干系。
秦浩不打算牵扯到赵宗全跟曹皇后之间的纷争当中,以他现在的地位,没必要掺和进来,将来赵宗全跟曹太后不管谁赢,都离不开海外带来的庞大收益。
“此事你也要仔细斟酌一二,能推就推,曹家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秦浩叮嘱道。
明兰闻言也停下了快子,担忧的看向顾廷烨。
顾廷烨冲明兰摇摇头,随后笑道:“此事应该用不着我,大概率会派小段将军去,何况缉私衙门那边也离不开我。”
两天后的一次大朝会上,果然有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御史提出了改革盐税的议桉。
瞬间朝堂上的气氛就变得诡异起来,群臣没有一个人搭话,即没人反对,也没人赞同。
大家都不傻,这个御史明显是被人推出来的炮灰,像盛纮就在那瑟瑟发抖,祈祷神仙打架千万不要误伤了他这个凡人。
果然,帘子后面传出一声怒喝:“大胆,盐税乃是国之根本,岂可说改就改!”
很快就有曹太后一派的人站出来训斥这位御史异想天开,并且纷纷表示应该将这名御史拿下治罪。
此时,赵宗全却开口了:“诸公何必如此,朝廷设立御史的初衷便是要广开言路,想我大宋还从未有为言而降罪的先例。”
这下原本闹哄哄的朝堂重新变得一片死寂。
虽然盐税改革的议桉没有通过,但是所有朝中官员都知道,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赵宗全跟曹太后之间的交锋也将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