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绝大多数日本民众依旧认为,这只是小幅震荡调整,不会影响整个大盘走势。
直到,两个月后,日经指数已经跌破点,一些嗅觉灵敏的股民才意识到了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只是他们永远都不会想到,一场灾难已经悄然逼近。
秦浩并没有继续留在日本,早在一月底就乘坐航班返回了上海,日本股市的崩塌要一直持续到1990年年底,在这段时间,他只需要躺着赚钱就行了,完全不需要任何操作。
1990年1月23日,再过3天就是农历除夕夜,上海街道两边不少家庭已经挂上了红灯笼,贴上了春联。
秦浩刚到家门口,就见阿宝跟陶陶正在门口忙活着。
“都干嘛呢,是不是想偷东西。”
一声大喝,吓得陶陶差点从桌子上摔下来,等他惊魂未定的想要找罪魁祸首算账时,一转头却发现是秦浩,立马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你小子,我们这累死累活的给你贴春联,你倒好,不帮忙就算了,还吓唬我。”
这回阿宝也站在了陶陶这边,对秦浩进行声讨:“就是,没良心,还有,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们还以为你迷失在日本的花花世界了呢。”
面对二人的围攻,秦浩只好讨饶:“好,算我错了,一会儿我请客,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一阵笑闹过后,阿宝跟陶陶帮秦浩把行李提进老洋房。
“阿浩,你这是带了什么东西,这么死沉死沉的?”陶陶吐着白气,刚把行李放下就往椅子上一躺。
秦浩笑骂:“你怎么不说是你疏于锻炼,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你不要瞎讲八讲的好吧,我都好久没有去金凤凰了,不信你问阿宝。”陶陶辩解道。
阿宝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的道:“嗯,这点我可以证明,陶陶的确是已经两个礼拜没去金凤凰了。”
“喂,什么两个礼拜,分明是两个礼拜零三天好吧。”
秦浩一阵摇头,以陶陶的财力要找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还真不是难事,可偏偏就是过不了少妇那一关。
“芳妹跟豆豆怎么样?”
提起芳妹,陶陶一脸的郁闷:“别提了,现在孩子还不到两岁,她就说觉得一个孩子太孤单了,想再生一个,整天逼着我跟她生孩子,计划生育啊,怎么生?”
“你少拿计划生育说事,不就是罚款嘛,你会交不起?”秦浩嗤之以鼻。
陶陶一声长叹:“唉,阿浩,我真是后悔当初没听你的,早知道就不那么早结婚了,你看看你们两个多好,无牵无挂,要多潇洒有多潇洒,不像我,每天晚上回去晚了,都要被嫌弃。”
“你啊,活该,早干嘛去了。”
阿宝没好气的白了陶陶一眼:“你少在那身在福中不知福.......”
其实,阿宝是真的想跟陶陶换一换,他从来都不想当什么宝总,他只是想跟雪芝组建家庭,生儿育女,过着平淡而又幸福的生活。
秦浩也看出了阿宝的情绪低落,于是转移话题:“走吧,我也饿了,请你们吃饭。”
“先说好,地方我来选。”
“你选,那肯定是金凤凰了。”
黄河路,即便是临近除夕,生意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倒是因为随着人们的收入越来越高,在外面办酒席吃年饭的反而多了起来。
金美林门口,卢美琳叉着腰指挥着员工挂灯笼。
“这过年嘛,就要有过年的样子,得喜气,这两个大红灯笼挂起来,是不是就有过年的气氛了?”
一旁的金老板面露讨好的附和:“可不是嘛,咱们饭店挂上这两盏红灯笼,来年的生意肯定是越来越红火。”
卢美琳瞥了他一眼:“今天嘴巴讲得这么好听,又输了多少啊?”
“哎呀,你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还没等金老板把话说完,就被卢美琳扒拉到一边,然后直勾勾望向黄河路路口缓缓驶来的一辆汽车,等到看到下车的人后,立马就迎了上去,那动作敏捷得简直就不像她这个体型能做到的。
金老板气得直跺脚:“喂,我是你老公嘞,搞什么搞。”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让你这么殷勤,是不是那个劳改犯又来了!”
一旁的经理赶紧低声道:“金老板不是您想的那样,这位可是我们金美林的贵客,他要是多来咱们这吃几顿饭,咱们的生意起码得翻几倍。”
“谁啊这么牛?”金老板明显不太相信。
“老板您刚来上海不晓得,这位秦总可是上海滩的名人,万象广场你晓得伐,就是他开的。”
金老板闻言不禁咂舌:“哎哟,这么厉害哟,那三个哪个是秦总啊,看着都挺年轻的嘛。”
“跟老板娘说话的那个就是了。”
顺着经理的手,金老板终于锁定了秦浩,只是下一秒就见卢美琳转身后气鼓鼓的往回走。
“怎么不请秦总进来坐坐,他生意做得那么大,我好跟他讨教讨教啊。”金老板不识趣的追了上去。
经理一阵扶额,这位口气还真够大的,上海滩那么多老板,有多少人想跟秦浩说句话都困难,还讨教,人家凭什么教你?
“金凤凰那个贱人,你给我等着!”
卢美琳回到办公室再也压制不住脾气,直接把一套茶杯砸了个稀巴烂。
金老板站在门口噤若寒蝉,卢美琳虽然平时脾气不太好,可很少会砸东西,因为她舍不得,一旦开始砸东西,那就是怒火滔天了,还是少惹为妙,赶紧开溜。
卢美琳看着金老板灰溜溜逃离的背影,更加气愤:“废物,一点忙都帮不上!”
而另外一边,秦浩一行三人到金凤凰吃饭的消息很快在黄河路传开,不到半个小时,金凤凰所有的包厢就全都订完了,笑得金凤凰嘴都合不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