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你少说几句!”闵大老爷打断她,毕竟是亲兄弟,闵大老爷争辩道:“孩子只是一时糊涂,老二就我这一个兄长,不送我这还能送哪去?”
顾氏气狠了想也不想反驳他:“一时糊涂?县学里每月一考,他糊弄了几年?这是一时糊涂?”
闵大老爷语塞,只好继续捏着信愁眉不展。
闵时海的招数也简单,就是找个学问好的学生威逼利诱人家每次考试写他的名字,只是随着年纪增长,他明明成绩优异,却迟迟不肯回京考取功名,还怕替考的学生考了功名离开县学,千方百计害人家无法参加科考,终于有一日那学生忍不下去了,事情就闹将起来,学生们都不傻,平日就有所怀疑,这一闹好像平时所有不对劲的地方都有了解释。
闵二老爷知道事情不好,根本不敢等县学查问让事情闹大坐实,就连夜将儿子送回京城,一南一北路途遥远,正主不在,他再设法周旋补救,总要将这件事按下去,不能影响了儿子前程啊!
总算还没有存心欺瞒兄长,将事情原委在信中交待了清楚,自愧因他公务繁忙疏于管教,已害孩子耽误了几年,如今只能千万拜托兄长给他寻一家好书院,严加管教。
闵大老爷其实也挺糟心,但亲兄弟亲侄儿,能怎么办呢?相较而言侄女萍娘的亲事反而不算什么了。
“这事儿……你也千万不要同别人说。”
顾氏冷笑:“我还怕说出去丢我儿子的脸呢!”
但凡好学生的父母都怕孩子被坏学生带坏,顾氏也不例外,闵大老爷想想也是,他愿意疼侄儿不假,可若让侄儿影响了亲儿子,那就非他所愿了。
“等时清回来见过弟弟妹妹,就让他还回太学,等给时海安排好书院再说。”
“嗯,那书院的事怎么安排?”
这事儿是真为难,差一点的书院显得他们夫妻不肯对兄弟一家尽心,好一点的书院他们也得有本事把他塞进去啊?
“要不托安二老爷给看看?”
顾氏有些犹豫:“就怕让二老爷知道时海是个不学无术的,带累咱们儿子。”
“也读了那么多年书,哪里就不学无术了,顶多差一点儿吧?若实在不行,正好也可以托二老爷私下教一教。”
顾氏有些烦,她自觉儿子争气,才在亲家一门书香面前能挺直腰杆,现在亲侄儿这么没用,还要麻烦人家,别提多别扭了:“还没成亲呢,咱们这么麻烦人家合适吗?”
闵大老爷不以为然:“板上钉钉的事,若不是他家女儿年纪不到,早就把亲事办了,亲家抬抬手就能帮忙的事怎么就麻烦了?”
顾氏还要再说,他却不愿再听了:“我去看看时海,你也去看看萍娘吧。”
顾氏看他拂袖而去,气得捶床却无可奈何,只想着得尽快通知儿子此事原委,省得儿子在安家人面前没脸,但又不敢让更多人知道这事,独自计较了半晌,才拿定主意,唤了人进来收拾妆面去看侄女萍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