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没有一个女人,能如甄心这样,真的近了他的身,入了他的眼。
她希望甄心也只是诸多麻雀中的一只,自以为是飞上了枝头,但稍后就狠狠坠落,永无翻身。
至于说什么,威胁到她?
不可能的。
萧家和贾家可是世交,她是萧妈妈亲口为萧庭礼定下的娃娃亲,萧妈妈临终前的遗愿之一,就是要他好好待她,这辈子不能委屈了她。
所以这些年不管她怎么胡闹,萧庭礼永远都会为她善后。
就算是差点闹出人命来,他不也舍不得对她如何?她随口一句要养狗,他就重重放在心上,差人办的妥妥帖帖了。
如果不是心里有她,又怎么会耐着性子一次次包容她?
甄心,不过是他一时尝个鲜。在她这里舍不得强迫的,都发泄到别人那里去了。
青竹沐阳,月影流沙。
甄心软的指尖都不想动了,萧庭礼终于暂时放过她。
趴在池畔的软垫上,她眸子半阖,身体时而轻轻颤抖,显然还未从方才的酣战中完全缓过来。
不远处放了冰桶,枕着年份极佳的美酒。萧庭礼倒了两杯红酒过来,甄心微微抬手接了,却再没力气端起来。
萧庭礼同她轻碰杯,单手撑着前额,目光如火般紧盯向她。
甄心趴在手臂上,偏着头,眼睛微睁开。酒杯倾倒时,里头有酒渍漫出来。
萧庭礼眸色如墨,上半身向前靠,甄心将杯口压在男人精致的唇瓣处,“萧先生,不带你这样的,怎么着也得给人休息的时间。”
男人划开嘴角,就着她的酒杯浅尝一口。
甄心啊甄心,脱了衣服,果然像个妖精。
伸出手臂,萧庭礼把她拥在怀里,甄心这才抬起了脑袋,“萧先生,能暂时给我安排个住处吗?”
“没问题。”男人的下颚抵着她的头顶,“想住哪都行。”
“御景苑吧。”
萧庭礼眸子微垂,然后侧过头端睨着她的侧脸,“御景苑?那是未来萧太太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