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见她上班翻黄历,还是刚才从他那里剥削来的,义愤填膺地控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要去大当家那儿举报你。”
李加岑并不为他的恐吓所慌,悠悠地端起咖啡惬意地呷了一口,“我想研究一下黄道吉日去见客户是不是成功率会高一点,难道公司的业绩你背吗?”
“你不是说这是封建迷信?”左岸拿她的话来赌她。
李加岑:“还有一句话叫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左岸无语,翻了个白眼后转身退去。
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
“帮我把门带上,谢谢。”李加岑仰面吩咐了一声。
玩忽职守还是要低调一点。作为领导,这点带头作用她还是要做到的。
然后,李加岑便选中了一个日子,本周日,黄历上写着:宜嫁娶、求嗣。
原因之一:古代的嫁娶之日不就是洞房之日。
原因之二:李加岑忽然发现这周日便是她的农历生日。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忙着工作和追求赵又添,倒是把自己的生日给忘了。
前阵子阳历生日的时候,她刚好出差了,所以没有正经地庆祝。倒是赵清妡记挂着,给她在异地定了个蛋糕送到了酒店。
现在倒是想起来了,当晚她还打电话给赵又添想借着生日的名义跟他套套近乎。结果赵又添在手术中,并没有接到电话。第二天回复她短信的时候她已经在前往另一个城市的飞机上了。
那时候,赵又添只是出于人道关怀,不冷不热地发给她四个字:“生日快乐!”
特别官方。特别不走心。
不过她还是将那条信息保存起来了。
不走心总比无动于衷好。
但这次农历生日,她不仅要跟赵又添走心,还要他走肾。
李加岑暗搓搓地开始盘算起来。
不过让李加岑意外的是,那对无良父母突然良心发现了。
晚上在家吃饭的时候,李正国先生冒出了一句,“闺女,这个星期天是不是你农历生日来着?”
岑丰苓随即附和,“没错。二十五年前,折腾了我三天三夜之后,才慢吞吞出来的。”
李加岑有点激动,“怎么?想给我庆祝生日?”
岑丰苓:“你有什么好庆祝的。庆祝我疼得死去活来地那一天吗?”
李加岑:“……”她还能接话吗?
刚刚高兴地太早了啊。
李正国清了清嗓子,“想必你已经有自己的安排了?不打算跟你的赵医生过?”
李加岑总算找到了一点血缘亲情的感觉,知女莫若父啊。
“没错。我跟赵医生一起过。晚上先去吃私房菜,然后看电影,然后……我应该不回来了……”李加岑一脸向往地说道,而后收敛了神情,孝顺地开口,“但是中午我想跟我的父亲大人母上大人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