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你下山复仇,你让师姐又爱又恨!
- 关于让你下山复仇,你让师姐又爱又恨!:十年前,父母相继被害,陈澈也遭遇追杀,身中剧毒。千钧一发之际,掉落悬崖,被隐士高人太玄而救,收为关门弟子。十年后,陈澈成为世间唯一全能术师,下山复仇。临行前,师父嘱托他照顾好六个倾国倾城的师姐和风华绝代的师娘。师娘武青葵:身份神秘,艳压天下。大师姐谢晚凝:术法大师,行踪成谜。二师姐唐玉娥:武道至尊,大夏军神。三师姐李清颜:绝世神医,天才教授。四师姐宋今禾:奇门
- 活血37
阿鼻鬼窟无底无边,无数岁月里不知积累了多少鬼物,在永远地沉沦与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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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公城建立,阴阳贯通之后,它就有了无限的可能性。
钱塘君选了一个好地方,真正有经营的潜力。
平等国不应该,也不会放弃它。
当然阿鼻鬼窟是这样沉晦凶险,向下探索并不容易。钱塘君坐镇天公城,全身心地投入经营,发展已经如此迅猛――在鬼窟的探索也非常缓慢。
对天鬼们来说,爬上来同样艰难。
“不想再回去了!”
“你若觉得我们应该回去――”幽鸢森声而啸:“那就请你下来!”
鸢鸟鬼影竟然飞出她的眼眸,在尖锐的唳声里,一霎即铺天盖地,如浓云蒸腾,向姬景禄而去。
但即在此时――
轰隆隆隆!
天公城的城墙轰然倒塌!
幽鸢和玄父几乎同时停止了进攻,面露惊色!
砖石乱飞中,一块巨大的石匾横来。
上书“天下人族是一家,万类出身无高下”。
被一只以金线绣出帝室天纹的靴子,踩在其下。
靴子的主人,是个身披绣金蟒袍的男子,身形颀长,神眸如电,中央帝国晋王姬玄贞!
天公城里的战斗,竟然这么快就结束了!
有整座天公城的加持,里里外外那么多两界之民的帮助,钱塘君本身也并非弱者……竟然一刻钟都没撑下来。
可以说绝大多数天公城民都没来得及参与战斗,整座天公城还未彻底运转起来。
甚至于两尊天鬼下定决心,从鬼窟深处爬出来援手,同姬景禄交手还不到数合!
单骑入阵,斩将夺旗,便是如此了。
姬玄贞究竟有多强!?
“阴阳贯通,两仪福地?”
大景晋王足下轻轻一碾,石匾顷刻四分五裂,漫天都是不成轮廓的碎石,只有一个完整的‘人’字,在空中不断地翻滚。
“人鬼殊途!”
这便宣读了那些鬼物的命运。
“不肯回去?”姬玄贞大手一抓,从高穹引下五道青雷之龙,咆哮着杀入鬼窟:“别回去了!!”
幽鸢和玄父对视一眼,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没有,更不再放什么话。当场溃为鬼雾,就此消失不见。
钱塘君的实力他们再清楚不过,对方就是在鬼窟之中将他们打服,而后才能阐道,才论及理想,才将他们说服。
可这样的借越国末帝龙气而成就的强大天鬼,占据地利,都扛不住姬玄贞的攻势。
他们怎敢被姬玄贞沾上?
轰隆隆隆,雷龙乱舞,电蛇飞窜。
两尊天鬼虽然退却,姬玄贞引来的雷龙却并不罢休,而是继续在鬼窟中肆虐,等闲鬼物,根本触之即死。这一瞬间杀死的鬼物难以计数,鬼物被杀死所化的青烟,几乎蒸腾成云!
“神话时代都落幕,再来说什么贯通阴阳――”姬玄贞面无表情,只给了一个冰冷的评价:“黔驴技穷!”
姬景禄身上的气血,如同沸腾的火山逐渐缄默,平静地眺看远空:“看来他们不打算留下咱们,也并未在天公城寄托所有希望――一个够分量的都没来。”
姬玄贞只道:“阴沟里的老鼠,没惹上咱们也就罢了,现在怎敢露头?”
今天来的无论是圣公、昭王、神侠,甚或一起来,也都得死。
平等国是理智的。
这理智不仅表现在今日。
也在于这几年里,天公城里始终是钱塘君一人在经营。虽说是代表平等之理想,站在台前,但整个平等国没有第二个站在明面上的人出来。
换而言之,他们深刻明白自己不容于世,虽则选择了这么一个易守难攻的险地,也时刻做好切割准备。
若要真正扫灭平等国。或许应该再给他们一点时间,再让他们经营一些年月?让这里更难割舍,才能割下更多。
姬景禄把视线收回来,看向已经被打成断壁残垣、犹有浓烟滚滚的天公城:“您把伯鲁放走了?”
城里还有许多残存的人,鬼物倒是一个都不剩。不过并没有天鬼的尸体。
“战斗结束得太快了,也许给他们营救的时间不足够。”姬玄贞看不出太多情绪,拔身飞向高穹:“是时候验证他们的理想了……扫灭天公城可以说是事发突然,现在给足了机会,救还是不救?”
姬景禄在原地静静地待了一阵,这会还是清晨,天光明亮。
三月初四有一个不错的开始。
他知晓这场追杀还会持续一段时间,可能是一天,可能是两天,取决于救伯鲁的人什么时候出手,又或者说――如果确定不再有人救。
至于现在……
姬景禄转过身,看着远处慢慢走来的两个人――一个头戴楚国皇族玉冠、衣着却相当简单,嘴里絮絮叨叨说着什么的男子,以及一个样貌平平但很干净的光头――该和楚国人聊一聊了。
……
……
“聊一聊?”有个声音忽然这样说,似在耳边响起。
床上的女人双眸紧闭,呼吸悠长,仿佛还在熟睡。
“都日上三竿了。”那个声音说:“借来的身体也要睡觉吗?”
仵官王睁开眼睛,当然掐诀的手并未放松,脸上的笑容十分无害,甚至带出一丝令人作呕的媚意来:“东王谷的苏长老说,普通人每天至少要保证四个时辰的睡眠,这样才能有更好的状态来工作和生活,有利于巩固寿元――我既然借来这具身体,自然就要对这具身体负责。昨天晚上工作太晚,白天补个觉。”
他扭头看向床边不知何时放下来的椅子,以及椅子上坐着的不速之客。
那里是恍恍惚惚的一团影子,怎么也看不真切。
“我的好兄弟呢?”他敏感地问。
“你没有猜错。”坐在椅子上的人,施施然道:“就是你的好兄弟帮我找到你。”
“你把我的光明兄弟怎么了!他的尸体现在在哪里?”仵官王大怒起身!
地狱无门仵官王,以德报怨的典范。
他不关心他的好兄弟是否出卖了他,他只关心他的好兄弟有没有留下全尸,又被抛弃在哪里!
床边坐着的人波澜不惊,用一把锉刀在修指甲,慢吞吞道:“他很懂事,所以他还活着――不知道你懂不懂事呢?”
“那当然。用过我的人都说好,我是出了名的懂事呀!”仵官王听到兄弟还没死,这颗心总算放下了。将腿一叠,在床上摆了一个予取予求的坐姿,换上了一个谄媚的笑容,娇滴滴道:“尚不知这位大人名姓,不知如何称呼啊?”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来者修为高深,无视了他的恶心攻势:“我只是个不名一文的小角色,走在阳光下也不会被人注意。今春风景甚好,来此与你结个善缘。”
“您不妨……说得更直接些。”仵官王谨慎地道。
“那我就把话说得直接些――”那人翻掌将锉刀收起,恍恍惚惚的一团影子,也好像坐直了:“中央天牢,你还记得吗?”
仵官王的媚眼,瞬间凶狠地竖了起来!
那人视若无睹,慢条斯理:“记得自己……是怎样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