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到精石继续上班吧。”他突然提出这个要求。
系扣子的手指停滞了一下,她愕然看着他。
“一来,我想让你帮着查查究竟是谁下的毒,你作为精石心理顾问的身份正好,二来……”年柏彦不疾不徐地接着系扣子,眼睛却不离开她须臾,“至少我可以天天看到你。”
复杂的情绪充塞着素叶,她是挺想天天看见年柏彦的,但要她去查叶家的事……
“你相信叶家闹鬼吗?”年柏彦看出她的情绪变化,轻声问了句。
素叶想都没想直接摇头。
“你父亲说看见了你母亲,难道你不想查明真相?”
素叶迟疑了。
“听话,去精石吧,在我的地盘上起码警察不敢三天两头找你问话。”这是他想到的最直接保护她的办法。
她看着他。
当他扣好腰带后,她终于点点头。
这一次不是为了报复,而是真真切切地为了他。
见她答应了,年柏彦这才放心了下来,将领带挂在脖子上后,压下俊脸,亲吻了下她的红唇,“我走之后再睡会儿吧,昨晚累坏了。”
她点头,抬手替他打着领带。
等年柏彦在玄关穿好鞋子的时候,素叶朝着他的背影轻轻开口,“柏彦……”
他停下动作,转头看着她,笑问怎么了。
素叶欲言又止。
半晌后轻轻摇头,说没什么。
“我会打电话给你,不准手机没电了。”
她内疚点头。
“还有。”年柏彦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走到她面前,叮嘱了句,“无论如何都不要去相亲,听到了吗?”
“知道了。”她拉长了嗓音。
他轻笑,拍了拍她的头,转身。
下一刻,素叶却从身后将他搂住,脱口问道,“柏彦,你昨晚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从醒来一直到刚刚,她都在反复想着昨晚他的那句话,其实她怕的就是他忘了说过的话,毕竟他喝醉了,可潜意识中又在期待着什么,期待着一切都是发自他的肺腑,不都说酒后吐真言吗?
手背被他的大手轻轻覆上,她的脸贴在他的后背上,亦能听到咚咚的心跳声。
很快,年柏彦转过了身,凝着她的目光低柔温暖,“我时刻在想,上天怎么派了你这么个麻烦精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尤其是昨天,当我从警局把你捞出来后就清楚知道,这辈子我都得为你操心。”
素叶的眼眸隐隐的波动,渐渐的,鼻头有点泛酸。
“我都打算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处理你这个麻烦精,所以你认为我昨晚说过的话是不是真的?”他勾唇浅笑。
她的眼眶也红了。
年柏彦的嗓音更温柔了,抬手轻抚她的黛眉,“我向你保证的是,昨晚我清楚地知道对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从未忘记。”
“柏彦——”素叶再也难以压抑心中感动,紧紧将他搂住。
幸福,在这一刻擢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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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明媚的日子,只是风扫过人脸时凉了很多,已是霜露的季节,当晨光未及大地时,呼吸之间也是露珠的清甜。
会馆,这个时间人很少。
悠扬的小提琴诉说着高雅的情调,一盏茶香,冲淡了窗外的寒凉。
叶玉为坐在对面的曲艺添了些茶水,动作轻柔,像是怕一不小心就能打破眼前的静谧似的,倒完茶水后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喝口茶吧,这是你最爱喝的。”
曲艺盯着杯中茶,茶尖儿翻滚着,舒展着,又像是陨落的生命在发出最后绝响,扑入呼吸的是牺牲者的最后一抹清香。
轻抿了一口茶,放下杯子时,叶玉赶忙问,“怎么样?还是以前的味道吧?”
曲艺没回答,只是冰冷地盯着她的脸。
良久后,幽凉地说,“为什么?叶玉,你一定要把我逼上绝路吗?”
叶玉闻言,手中的杯盖没拿稳,咣当一声掉在桌面上,她却没功夫理会自己的动作失常,看着曲艺拼命摇头,“我没有把你逼上绝路啊,只是让你看清楚曾宇,让你知道男人都是不可信的,你也看到了,曾宇为了自己的事业最终还是离你而去了不是吗?”
曲艺的手指僵直了一下。
叶玉缓缓伸手,最终抓住了她的手,与她的手指轻轻教缠,眼眶便红了,哽咽着,“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有多爱你你不是不知道,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日子不是很快乐吗?我和你之间不需要男人也能得到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