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起身,拿起太阳镜重新戴上,“至于我怎么做,纪总或其他人不要干预。”
“没问题。”
等刀疤脸走了之后,丁司承问纪东岩,“这人能信得过吗?”
“你觉得他有跑到纪氏来骗5亿的胆子吗?”纪东岩说了句,没人敢有这个胆子,骗5亿,那纯碎不要命了,而且他也见过他的长相,想找到这个人轻而易举。
丁司承迟疑,“我们还不知道他的底细。”
“底细不重要,我对他的底细也不感兴趣,我唯独感兴趣的就是他手中的筹码。”纪东岩说道。
“为什么要走账面?”丁司承不解。
纪东岩只是轻轻笑着,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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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个案问题严重了些,所以素叶破天荒地在联众加了班,将个案前后经手的心理治疗资料重新整理归纳了一下。
回到家已是九点多了。
刚踏进家门,外面就掉雨点了,噼里啪啦地打在窗玻璃上,倒是平添了夜晚的声音。
素叶伸手开灯。
却发现客厅的灯不亮了。
换了鞋进了屋,仰着头盯着高高棚顶上的吊灯,看了半天后下意识就翻包掏出了手机,打了年柏彦的私人号码。
很快地,那边接通。
“家里客厅有备用灯泡吗?”她问。
年柏彦那边问,“灯坏了?”
“嗯。”素叶应声完才反应过来,“你在开会吧?”他那边很安静。
年柏彦答非所问,“别在客厅待着了,等我回去。”
“哦,没事儿,灯又亮了。”素叶赶忙说,“你开会吧。”
通完话后,她看着眼前黑漆漆的一片,有点懊恼自己刚刚的行为。
其他房间还有电,素叶先泡了个澡,松缓了一天的疲累,打算上网看看电视剧之类的,但一开电脑,又看见有关精石的新闻,干脆关了。
回到客厅,看了会儿电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她开始担心年柏彦有没有带伞,但一想,这种事也轮不到她来操心,许桐总不能让年柏彦淋着雨回来吧。
就是视线有点不舒服。
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喜欢将灯调亮,尤其是下雨的夜晚。
否则,太孤寂了。
起身,在客厅里转悠了半天,近乎翻箱倒柜的终于找到了备用的灯泡,拿在手里一看,唏嘘不已,上等的水晶质地啊,拿在手里手感那叫一个好。
素叶看了看手里的备用灯,又仰头看着距离自己恨不得十万八千里的大吊灯,嘴里啧啧了两声,真要是吃不上饭那天,把这灯卖了也能填饱肚子了。
但眼前的问题是,她必须要把这灯弄亮了,否则凄风苦雨的,客厅光是地灯在亮太昏暗了。
素叶想了半天,在研究怎么能够到灯的问题。
突然想到了杂物间,她记得里面有个家用梯子,赶忙去取了。
大晚上的,电闪雷鸣。
素叶取了梯子,支好,将备用灯装在了家居服的兜里,然后爬上了梯子,这点儿小事儿对她来说太小儿科了。
所以此时此刻她倒是觉得自己爱好攀岩也挺好,最起码换灯爬梯子的时候不会恐高。
只是……
这个灯要怎么个换法儿?
素叶看着自己两手空空,只拎了只备用灯上来,是不是得有工具才行啊?
皱眉想了半天,又利落地爬了下来,开始翻找工具。
用什么工具也是个问题。
素叶干脆将整个工具箱背身上,爬上了梯子。
总有一样是能用上的吧。
但问题是……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因为,素叶实在搞不懂这款灯要怎么更换备用灯。
她举着手电筒,看了半天,眉头都快皱出褶子了,还没看到灯管的接缝处在什么位置。
足足有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她都在观察。
最后,终于被这个的灯给激怒了。
素叶眼睛冒火,哎呀就不信了,我这暴脾气!
刚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强行拆除,客厅的电梯“滴”地一声开了。
“你干什么呢?”正巧到家的年柏彦见到这一幕后,心脏都快停了,喝了一嗓子。
这一喝不要紧,倒是将素叶吓得半死,身子一晃,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年柏彦大惊,连皮鞋都顾不上换了,大步窜了上前,大手“啪”地一下紧扶住梯子。
素叶这才幸免于难。
“赶紧给我下来。”年柏彦又喝道。
素叶也不想逞强,“哦”了一声。
“先把工具箱给我。”年柏彦生怕她下来不方便。
素叶将工具箱递给了他,他接过先放到一边,始终扶住梯子,等她下来了之后才放了心,眉头一皱,“不是让你等我回来吗?”
“你那么忙,我想着就是只灯泡的问题。”素叶陪着笑。
年柏彦无奈,伸手惩罚式地揉了揉她的头。
“我们要不要叫修理工?”素叶凑上前问了句。
年柏彦没说话,折回玄关换了鞋,素叶趿拉着拖鞋跟上前,补充了句,“你当初为什么要买那么奇怪的灯,坏了都没法儿修。”
“是你笨。”年柏彦低笑。
素叶不服,“什么叫我笨?灯设计得有问题。”
年柏彦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扩大笑容,但还是嘴巴狠毒地说了句,“下次再让我看见你爬上爬下的,你就离挨揍不远了。”
素叶抿唇笑着,见他进了衣帽间后也跟着进去,探头,“真不需要找修理工?”
“那你要老公干什么?”年柏彦当着她的面儿换了家居服。
素叶看着他结实的胸膛,咽了下口水,“可真诱人。”
年柏彦换好了衣服,临出门时戳了她脑袋一下,“色女。”然后到了梯子旁。
“你长成那样,谁见了不起色心啊?”素叶蹦哒上前,嘻嘻笑着。
“小样儿,夜夜纵欢你不是我的对手。”年柏彦打开工具箱,从中拿出两样工具在手,低低笑道。
素叶不服气,“我也有征服你的时候。”
“例如?”年柏彦上了梯子。
素叶上前帮他扶着梯子,仰头看着他,“例如,我在你上面的时候。”
“我以为你更喜欢背后式。”年柏彦抛出火辣辣的话。
幸亏客厅光线暗,素叶的大红脸才掩藏不见,她清清嗓子,“才不喜欢。”
“为什么?”年柏彦边找问题边问。
素叶支支吾吾。
年柏彦便低头笑看她。
“因为……那个太深。”她不好意思说了句。
“哪个太深?”年柏彦逗她。
“你明知故问。”素叶瞪了他一眼。
年柏彦便被她的模样逗笑了,笑出声来。
“你到底会不会修啊?”素叶转移了话题。
年柏彦唇边始终沾笑,“把电闸拉了,能找到电闸吧?”
素叶点头,做起了他的临时助手。
电闸一拉,整个四合院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窗外闪电的光才能勉强照亮视线。
“是其中一条灯管的电丝烧坏了。”年柏彦举着手电筒,查明了原因。
素叶脱口,“那怎么办?”
“修。”年柏彦用“这不废话吗”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指着工具箱,“里面有电丝,拿给我。”
素叶屁颠颠地拿给他,“没想到你还是高手呢。”
年柏彦平时是个很少开玩笑和炫耀的男人,跟素叶在一起了后,着实也变得活分了些,闻言她的话后,笑说道,“开玩笑呢,你老公当初是物理课代表。”
“真的假的啊,你可别把咱家的灯升级成化学实验了啊。”素叶觉得他看上去轻松,她的心情也跟着轻松了,这段时间的新闻令她生厌,可她最担心的是年柏彦,又考虑他这个人自尊心强,不去轻易提及,她想,他也不喜欢被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