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免暗自警惕,剑堂离此地隔了不知几个区,能在第二天早上得到消息并且赶到。
这其中着实是令人有些耐人寻味。
注意到那边核对钱银事宜很快就要结束,他开口道:“不进来坐坐喝杯茶?”
剑堂堂主顾风雅显然有些意动,但却叹了口气,无奈道:“还是不了,于这个局势下而言,我若是逗留许久,估计你也不好受。”
顾书冷笑了笑,并没挽留之意。
顾风雅直到走远时都很纳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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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纳闷,那离去的步伐不仅是小碎步,还三步一顿五步一停。大有一副你敢再‘客套’一句半句,我就敢顺势留下来的意思。
只是等了半天却没等到一个字,心中暗骂少年不识人情世故多少回。
不过他可不表露在外,给这位‘徒儿’的公子留下不好的印象来。是以只能只能憋在心里,愣是没把这位大宗师给憋出内伤来。
看着这位剑堂在上原城分堂的堂主离去,顾书冷眼睛微微眯起,不知在想什么。
这位剑堂的大宗师为了收徒一位记账少年,数次亲临顾草堂,却每次都灰溜溜的离去。早就被有心人将这事编成讽刺意味的故事,起名为“三顾草堂”,以此来试探那位大宗师对顾草堂的态度。
在外人眼中,没有几个会相信这位城内仅有的几位大宗师之一,会如此的自降身份去受人笑柄。
都不约而同的将这位大宗师之所以会这么做,给联系到那位传奇少年堂主的身上,以及这位少年堂主的许多厉害手腕。无不在猜测其中深意。
只是顾书冷自己心知肚明,无非是只是萍水相逢而已,甚至能说几句话都是因为少年苏宁的缘故,远没有外人传的那般神乎其神。
他从没指望过,这名六境大宗师能够给予些许帮助,更无法取信于双方。
毕竟剑堂这个势力,虽然位不及一流势力,但却远远超出所有的二流。甚至在某些方面就连一流宗门都无法媲美。
概因剑堂的建立模式有着独特,并非像其他宗门派别那般,势力在一州之地或者数州内唯我独尊。而是如同顾书冷前世里那些武馆的形式,分堂分布三大王朝数百个州,覆盖程度是唯一能够媲美当世儒家各大学院的存在。
而这位分堂堂主,能够在这么庞大的势力内,占据剑堂内部三大剑仙,十八子,七十二剑之中的一剑,“石中剑”。号称剑意最实剑气最硬的六境修士,绝非是表露出来的这般滑稽行径。
有时候连顾书冷都瞧不真切,这位大宗师的真实所图,到底是为何。毕竟站在他的角度,实在无法相信会有能做到这种份上的“善意”。
平阳朝静静的看着日出将起方向,忽然问道:“为何我哪怕仅是入了伪四境,都能感觉到身在城中有种特别的压抑,一举一动远没有寻常的惬意。难不这便不是真实四境的缘故?”
见柳山山也在一片竖起耳朵,顾书冷解释道:“你要是真的入了四境,只会更加的觉得身负重压。即使你们仍旧比三境强大得多,可依旧使不动四境该有的全部实力。”
平阳朝愣了愣,一脸匪夷所思,问道:“这是为何,莫不成其中还有不为人知的缘由?”
顾书冷眼睛往上看了一眼,意有所指:“不然呢,真让你们这些能够调动天地元气的修士惬意风流,那城中百姓还活不活了。”
平阳朝很是不解,只是欲言又止,他怕其中涉及某些密事,不好深究。
柳山山往天空瞄了一眼,啥也没看到后急不可耐问出来:“该不会是有什么大修士就蹲在云端,时时刻刻往下盯着吧。听说七境就能够‘坐镇一方’,他们一个眼神就能让修为不高的修士压趴下。”
“那你还往上看,就不怕一个眼神把你压出屎来?”
顾书冷没好气笑骂,然后解释道:“相交于大丰王朝内其他有大修士坐镇的城池,上原城就有些特殊。传闻上古年间,曾有数位十境大修士用移山填海的神通,布置一座古老大阵用来镇压龙脉,稳固万里山河的气象。城中更是隔绝了天地元气的存在,修士都无法御空而行,稍远一些的御使飞剑都难。
“那时候但凡身在城内,哪怕连九境修士都要因为大阵牵引的天地之威,老老实实的不敢肆意妄为。所以由于这些种种原因,这里也就成为了一方净土。
“只是如今几千年过去,那座大阵早已不复曾经光景,最多也只能欺负欺负七境以及七境以下修士,限制一些天地元气调动而已。”
“不然,那位刚入了五境的言二公子,按他那脾性还不非得气势汹汹御剑而来?非是不想这么做,而是因为大阵余威犹在,做不到罢了。这也算不得秘闻,你们大概也听过一些类似的传闻,更何况也有许多四境以上的修士,都会意识到这里的独特不同。”
平阳朝听得一脸肃容,有些颇为震惊,实在是出乎意料。尽管也听闻大丰境内,但凡城池都有数名大修士坐镇,但确实是想不到会有囊括整座城池的大阵存在。
要知道上原城何止百里。
柳山山关注点不在这里,只是惊呼道:“天下修行一途不是都是只说九境为‘止境’吗,为何还有十境之说?”
顾书冷憋了他一样,摇了摇头正色道:“这世间还有着许多事千丝万缕的因果,还是不要知道得太早的好。”
他以往尽管也讲过一些秘闻,虽然不愿他们好高骛远只讲了大概,但也是说了不少,特别是修行境界之分。不然就以绝大多数修行者而言,哪怕大多数高位大修士,知道的也不可能比得上他们多。
平阳朝深以为然点了点头,今日知晓如此秘辛,他都有些一时难以接受。
然后忽然醒悟,觉察公子今日话特别多的一些缘由。
柳山山有些不甘心还想追问,这时苏宁兴匆匆跑了过来,是因为银钱点数完了,自有下人抬进后院,他倒是又恢复少年郎的雀跃。
只听他跑过来兴奋道:“好多好多钱,数都数不过来。”
是真的有很多,因为一个晚上不可能筹到那么多量足的黄金,大多都是按比例用白银和物件等价拼凑。更何况鱼龙帮遭逢聚变,帮内已是一盘乱麻,能够集齐算是实力不弱。
柳山山收起先前心思,会心一笑,他知道少年为何兴奋,其实他也有些兴奋。
别看顾草堂掌管四条街,数百商铺的税收以及铺租等一应利润,看似风光无限,其实他心底清楚公子为人,为了给普通百姓一份小小的安稳,这些年来也是苦苦支撑。若不是名下还开有几间不错的商铺,或许早已入不敷出。
苏宁忽然说:“为何不向鱼龙帮多要一千两,反正他们那也是不义之财。”
柳山山开玩笑道:“为什么不是多要一万两呢?”
苏宁垭口,挠了挠头,讷讷说道:“好像也是。”
顾书冷笑骂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莫要贪心不足蛇吞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