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丁阳脸一黑:“不成器的东西!既然事情说不清楚,如今天色又晚,依老夫所想大家不如各自回府一谁也走不脱的,京城四门紧闭哟:还有老夫在,也不会让犬子胡乱走动:如此,也能让王爷和郡主早些回去歇着。”
“有什么事情,进宫面圣还是到府尹衙门里说清楚,明天一早再说不迟。”他长长一叹:“我们丁家也要摆个灵堂,虽然珍珠只是个姨娘,倒底是有了我们家的骨肉,只是母子无福”他说到这里咳了起来。
几声咳嗽之后,他捂嘴的手帕已经见了血,但是他仔细的拭了拭嘴唇并没有声张:“如今杀人一事也无凭无据,府尹你认为老夫的话可在理?”府尹点头施礼:“老将军的话当然有理。命案一事因为无凭无据又无人证,下官自然不好把郡主和丁将军请回衙门:但是,驿馆之事、
还有王爷被刺杀一事,不知道是丁将军和下官回去,还是?”他没有说完,而是抬头看看丁老将军没有说话。他能在京城之中连任府尹是他倒霉,不知道上一辈子造了什么孽,但也证实他不是泛泛之辈,不然小小府尹早不知道死几次了。
丁老将军闻言又咳了两声,看向晋亲王道:“王爷,你可相信老臣?刺杀一事的确是误会,犬子对朝廷对皇上对王爷只有忠心一片,岂会做出大逆之事。我丁家父子二人上战场、保家国,王爷是最清楚的。”晋亲王淡淡的道:“信得过老将军你。府尹,你还是请丁将军回去吧,老将军养病多时,刺杀之事当然同老将军无关的。”他硬是曲解了丁老将军的话。
丁老将军闻言想了想道:“一切全凭王爷做主。”他居然不再争了,接着对晋亲王和郡主弯腰行礼:“老臣恭送晋亲王和辅国郡主。”他也没有掩饰他的不满。
对于他这个两朝的老臣,皇帝刨艮是给几分面子的,因而他才敢把他的不满让晋亲王知道。
晋亲王起身看向府尹:“交给你了。”紫萱看了一眼丁老将军,知道他因为九黎之事对自己恨之入骨,如今当然不是想把自己弄回丁府去做丁大夫人,而是想置自己于死地了。
九黎那边,丁老将军外室灵雀所出的那个儿子当然是被马家软禁了:而九黎如今也没有落入丁老将军的手中,这仇可算是结大发了。
而紫萱对丁家更是恨之入骨,不管丁老太爷是为什么要把九黎弄到自己手中,是为他自己的私心也罢,还是为了上唐也罢,马家在九黎遭受的一切苦难都是与丁家脱不了干系:她回来,就是来找丁家报仇的。
丁老将军和紫萱谁也不想化干戈为玉帛,两人心知肚明对方是绝不会放过自己的。
紫萱行到丁老将军面前:“你的病好了,这很好。”
丁老将军迎着紫萱的目光:“郡主回到上唐来,也很好。”
紫萱微微一笑:“本郡主就先回府了,明天再见。”她转身登上马车就走,并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水慕霞在走时对着丁老将军一笑:“我们就在前面大路上等老将军,以便能把老将军护送回府。”
丁老将军目光一凝,什么也没有说弯腰施礼,送晋亲王和紫萱等人走了:看不到晋亲王等人后,他对宋将军和府尹道:“老夫和犬子说几句话,可否行个方便?不会太久的。,…
府尹和宋将军对视一眼,行礼后退开,却让兵马司的人远远的把丁家父子围在中间。
丁阳跪倒在丁老将军面前:“父亲”他有太多的话要说。
丁老将军却一掌把丁阳打翻在地上,使丁阳的话没有说出一个字来:“我是怎么交待你的?!你看你做得些什么好事儿,跟踪晋亲王、
在驿馆外让人守着这是我让你做得吗?”
“我说过让你一见宋将军就把人交给他吧,让你什么也不要理会,也不要和朱紫萱辩驳,只管把人交给姓宋的,可是你做到了没有?”他的计策不错,珍珠的死只是个引子,而重点在于要把朱紫萱不惊动任何人弄到兵马司的大牢里:牢中,一个晚上可以发生很多事情:至于是不是会连累到宋将军一总要有人背黑锅的。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他的儿子把这样简单的事情,弄到现在不可收拾:他怎么会生出这么笨的儿子来!如今,连芳菲的身契都没有搜到,芳菲和丁家的名声要没了不说,还把丁阳自己搭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