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他们注意的就是小石头,紫萱喜欢石头吗?她不喜欢的吧,连玉石等物也只是出于它们能换银子而喜欢,除此之外她对玉石没有半点兴趣。
两个人翻身吊下去看了一眼良妃的石头,以他们的身手当然没有惊动到任何一个人;然后两个人对视一眼还是糊涂的很:那真得就是枚石头,顶多也就是如宫中铺台阶那些白玉石,看上去有点像玉其实还不算对于良妃所提到的牛排和烤肉,他们并不是很奇怪,顶多也就是有些恼怒:牛可不是随便能杀得,何况是小牛呢?居然要吃小牛的排骨,真真是不懂农事的妇人。
说她不懂家事,那为什么对用马桶来抽水念念不忘呢?抽水,应该就和水车差不多,都是用来浇田地的吧?
至于披萨嘛,他们听不懂的东西也不是只有这么一种,又是吃得东西他们自动忽略过去了;他们很在意的就是紫萱会不会把自己的小石头拿出来:认识紫萱这么久,从来就没有听她说过小石头。
还有,紫萱说是在丁家醒过来就在上唐了,那她原来在哪里?这些话听上去好玄啊,比那些他们听过的鬼怪狐妖的故事还要玄上三分。
真要被人听到良妃和紫萱的话,她们一个妖言惑众的罪名是逃不脱得;可是听她们说话的认真的劲儿,没有一个人像在说谎。尤其是,紫萱在开口前还诈了他们一诈,如果他们不是迟疑了一下子,也就听不到这些古怪的话了。
紫萱,倒底是什么人?
想到丁家人说过,紫萱寻死前后判若两人的话,两个人的脸色有些发白,看到对方的脸上的血色都在往下褪;晋亲王扯起嘴皮来想对水慕霞笑笑,可是笑容说不出来的怪异;而水慕霞也想让晋亲王不要想得太多,可是他的脸皮也扭曲的很可怕。
亭子里的两个人并不知道亭子上的两个大男人在纠结什么,她们互相盯着对方的眼睛,就好像在做一场角力般,谁也不敢轻易眨一下眼睛。
终于,紫萱轻轻的开口:“我是有一枚小石头,不像你是祖传的,也不是捡来得;我根本就没有捡它,只是不小心踩了它一下,它就把我带到了这里的丁家。你,有什么法子可以回去?”
“它在哪?”良妃急急的问道:“你的小石头呢,它现在应该就在你的身上。”
紫萱微微皱起眉头看着她:“你有什么法子可以回去?”她同样没有答良妃的话。
良妃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
紫萱听完后有种抓狂的感觉,终于知道为什么太后那么不喜欢听人说“不知道”三个字:“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还说这些废话做什么?莫名其妙。”她真被气得不轻,不想再理会良妃转过身就要走人。
良妃再次坐下:“我有个猜测,你不想听听吗?而且,你也不是不想回去嘛,不然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她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坐吧,吃点东西,你难道不饿?人是铁饭是钢………………”她和晋亲王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说起话就没完没了。
紫萱没有再留下来:“你自己吃吧。”她说完直接就迈步走出了亭嵛。
她以为良妃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的刚刚的判断有些差错,这个良妃不折不扣是个吃货,而且还是个极爱说话的吃货:吃货倒没有什么,可是爱说话在宫中可是大忌,早晚会吃大亏。
她不想成为一条被殃及的池鱼,所以决定以后要离良妃远远的,打死也不能对人承认她和良妃有过交集;从此以后,她和良妃就仅仅是点头之交,仅仅是在太后的宫中见过面而已。
“紫萱,你能告诉我什么是出租车,什么是公交车吗?听你们说着那车舒服啊,叔父年纪大了,弄那么一辆给他做寿礼正好。”钱天佑自一丛灌木里爬出来,头顶上还有两棵茸。
紫萱被他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在这里?”
良妃也被吓得不轻抬头张望:“那些宫人太监是死得不成?”如果有人靠近,她的人应该会过来提醒她的,为什么被人接近却无人来示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