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菁便知道,刚刚他一定是在卧室里穿戴整齐了,才出来的。
他已经尽最大努力,不想吓到客人。
刘兴全坐到了子菁和时翼弦的面前,他抬手:“喝水,你们是客人,喝水吧。你们大老远的过来,我这里也没什么可以招待你们的。”
听他这样说,子菁的心里莫名升起了一点歉意。
他一定以为他们是来给保险金的,却没有想到过……
她正思索着要怎么开口,时翼弦却已经再一次抢先,他半点犹豫都没有,直截了当的:“刘律师,你好。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十几年前,你曾经担任槟城时家的家族律师。我是时家现在的家主时翼弦,此次前来是想向你求证有关时家夫人程佳欣,操作荷系股权的合法性。”
时翼弦这番话说出来之后。
整个客厅之中突然陷入了安静之中。
子菁感觉到了气氛微妙的不适……
刘兴全仿佛突然被什么击中了一般,过了半晌,才低下了头,看着一边:“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子菁从他的语气和眼神里,察觉到了不友善的味道。
但是时翼弦并没有理会这样的信息,他的声音里带着强势和逼迫:“不,你记得。身为律师,你应该有大客户所有协议备份不是吗?顾客一份,律师会留存一份。我需要你提供93年7月12日程佳欣女士签署股权补充协议的备份,作为回报,我会……”
“我什么都没有!都没有!”突然间,刘兴全愤怒地打断了时翼弦,他脸部肌肉扭曲,配上满脸的烧伤疤,显得尤为狰狞恐怖,“你们时家的什么事我全部都不知道!你不要来找我要,也不要试图用金钱收买我!你们这些有钱人争权夺利的事情,我一点也不想参与!”
他突然转向老太婆:“谁让你把他们带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