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不信!”
“我去,大姐,赶紧啊,再慢点,杨胖子就死啦!”乌鸦看着很着急。
“好好,不过你先上!”
“我护着你,怕你爬不上去。”乌鸦一脸天真地看着张涵清,那双瞪大的眼睛在告诉她,你再不上去,我就要把你丢上去。
可是,张涵清这个时候又在扭扭捏捏的,双手拉着自己短裙裙摆,看着绳子,“你先上。”
“我去!您把我想成什么人啦!”乌鸦挑了挑肩膀,将双肩包固定好,纵身一跳,拉紧身子,双脚一步两步蹭在粗糙的墙壁上,像特种兵一样灵活地就上去了,随后将头探出窗外,拉了拉绳子,“你拽紧绳子,我拉你上来。”
张涵清整了整裙子,“不用了。”也用相同的方法,噌噌噌,就上去了,这么点高度,老爹不知训练我多少回了。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依然是一个夕阳余晖普照的下午,大地暖洋洋的,但背着单肩黄皮书包的小男孩却一脸苦楚地看着落山的太阳,他的耳朵还在妈妈的手里扭得如这霞云一般的红色。
男孩一边随着妈妈的手牵引,一边不断地抽泣着,但这哭声一旦被听到,就又免不了一顿训。
“别人打你,你不知道还手吗?你这个孬种!”这个肥胖的女人,肥大的手掌重重地甩在男孩的脖子一侧,让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没用的东西,连这件新书包都被人拉坏了。”
男孩个头很小,扯了扯拖在地上的挎包,带子是重系上的,没有说话,仍在不停抽泣着,抹着眼泪,脏脏的小手就在脸上留在一道痕迹。在后面一阵小跑着,害怕这个加快步伐凶恶的女人真的将他遗弃了。
“下次,别人打你,一定还回去,知道吗?加倍还回去!”女人的大手在男孩的后脑勺摸了摸,随后紧紧地将他的脖子拉到自己腰部,“还疼吗?”
“不疼了!”男孩儿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但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女人打骂他时候的狠劲,这种痛是否也要还回去呢?
盛源餐馆因为关门,电源也被切断了。乌鸦走在前面打着手电筒,顺着墙壁一直往下走,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下意识停下脚步,“怎么了?”
“不要走了。”张涵清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能听到微微的回响。
“你害怕了?”乌鸦转过头去,手电筒的光束在他的脸上,映出煞白的脸色,龇牙咧嘴地笑了笑。
张涵清站在上两个台阶,摇了摇头,“我记得之前来的时候,这台阶大概也就二十一左右,可是……”
“那我们刚刚走了多少个了?”乌鸦将光向下面扫了扫,感觉很快就要到平地了,“不会吧!”
“四十三个,我们刚刚下了四十多个台阶,所以不要再走了。”
盛源餐馆只有两层,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台阶,照张涵清的记忆应该早就到平地了,可是…只有一种可能。
“我们被人设套了!”
“嗯,天下幻术有很多,大多是以外制造幻象,让人无法辨识方位,而还有一种就是迷人心智,从内产生错觉。”
“那我们该怎么办?你有带什么比较厉害的符咒吗?”乌鸦将手电筒携在嘴里,伸手在双肩包里翻出一把符咒来,“哪一张?”
张涵清却摇了摇头,“没用的,这些符咒只能对本体有用,可这是对方衍生的幻术,用不了。”
“那总该有办法吧?”
“收拾好东西,关了手电,闭上眼睛。”
乌鸦麻利地将符咒收到包里,便闭上了眼睛,他相信这个小师父一定会有办法的,但手掌却有一个肉肉的东西伸了过来,张涵清牵住他的手,突然用力起来紧紧抓住乌鸦的右手,砰砰砰,这是乌鸦那家伙儿的心跳声。
“闭好眼睛了吗?”
“嗯!”
“跟着我走,不要摸任何东西。”
“好!”
两人上下转了几圈,还是在台阶上,照常理来说,即使闭上眼睛凭记忆也知道方向,但两人此时却不知道自己究竟面向何方,随后张涵清便命令道,“跳!”
“啊?”
“用力蹦起,跳!”
从上帝视角来看,两人吵着墙壁撞了过去,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