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黑假面的后花园,是中高层聚集的地方,算算时间,刚好又到了管理层聚集的日子。
今晚月色清朗,隐隐有水一样干净的光透过屋檐旁边的橡树,割下一地的碎影。
被叫做格里菲斯的青年身后的房舍里,醉醺醺的欢声笑语从半敞的朱门内传出来,微微发绿的光线里,有人无意识的扭动着身子。而那人力资源的战部长,在趁着酒劲对一名心意的女部下,讲着那让人听了便脸色发红的荤段子。
热闹的氛围在那一院热闹的风里盘旋着,卷进夜空里清明的天。幕布一样璀璨的天空中,那些星星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然后羞涩的隐藏在了云层后面。
不远的院落里,蛐蛐和蚯蚓的鸣叫在安静里喧嚣着,这深夜无人的夜晚让它们感到自由快活。
与此同时,在距离那份喧嚣不远的钢铁大门微微的模糊了一下,随即变成安然。
一团如同黑水一样的模糊人影靠着围墙的内壁,低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摸近着。他无声无息从无到有的出现,像是被人硬生生调节了那周围空气的色调,凸显出了那一团消瘦人影。
只是在这清冷与热闹并存的夜里,谁也没有注意到这偏僻角落里的异像。
今天是黑假面高层聚集的日子,这黑影挑在这个时间点潜入黑假面的后花园,其目的恐怕并不单纯。
……
黑衣人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脚步,借助花坛和草木的遮掩,一点点的挪移着。
在夜晚微弱的灯泡光线中,米黄色的空气里,黑影透过花盆与花盆的间隙看着坐在门廊阴影里抱着短刀假寐的男子。
他悄悄移动着身体,视线聚焦着那团人影,左手压了压花坛里伸出的浓绿枝桠,然后整个人如同壁虎一样,贴着墙壁,无声无息的爬上了笔直的门墙。
双手和脚心中如同被安装了强有力的吸盘,人影在月光下淡的如同一抹灰烟,越过女墙,走到了房梁的砖瓦上。
他猫着身子往里走,脚步轻盈,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柔软的脚面贴着瓦片的轮廓细细的流动着,黑衣人的鞋子是经过专门制作,单薄而柔软,这保证了他在行动如风的同时,最大程度的隐藏自身的行迹。
黑衣人显然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潜伏着,他拥有着耐心和过硬的技术,所以在某一方面有着斐然的自信。
但今晚的氛围,却让他敏锐的感受到了一丝不安。他继续往前走,越过门厅的砖瓦,轻轻跳下来,落入一片茂密的灌木丛里面,只发出了短促的‘沙沙’声响。
这人警觉的趴伏在地上,视线望了望在目光所及之处的男男女女,等确定安然之后,又看向那个已经被甩在身后,抱着短剑低头假寐的男子。
“什么造型……
不伦不类。”
身穿黑衣的潜入者嘴唇砸吧了两下,他兀自嘟囔着,似乎对坐在门边上尸位素餐的门卫产生了某种形式的偏见。
但眼前的情形毕竟对他有利,黑衣人小声了嘟囔了两句,便再次小心翼翼的向着聚会的中央靠近着。
此时的格里菲斯依旧闭着眼睛,他坐在角落的阴暗里,周围是一层黯淡的光线,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保持着这样的姿态。
黑衣人的成功潜入,似乎并没有京东大妖分毫,在长达半个小时的时间里,那穿着黑衣的潜入者,进去又出来,直到消失在夜幕里面。
后半夜的聚会热度开始退却,兴许是一整天的劳碌让人们的身体感受到了疲劳,又或者是最近黑假面频繁遭遇的针锋相对,让这些将自身利益牢牢绑在绑在黑假面这台战车的男女们失去了游玩的细致。
凌时刚过,便有人陆陆续续的开车走掉了,这与以往的彻夜狂欢,似有不同。
此时,格里菲斯仍旧无动于衷,睡着一般,独身坐在石像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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