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那门正在蠕动着,要向他打开。门的正中央有一片缝隙,缝隙里光芒万丈,正在被什么东西缓缓的推开。
噗嗤,噗嗤!!
手指如同钢铁一左一右狠狠的插在两个试图趁着吉良攻击之间隙偷袭过来的白虎精英柔软的肚子里,对方身体像虾米般弓起来,口鼻里浸满白色泡沫……
熟悉的角度里,吉良向前走着,身体两侧的身形倒下去,他想着记忆中某个人的形象,愣了少许,脑袋不自觉的偏了偏。然后某些熟悉的感觉顺着身体的神经和肌肉线条慢慢涌上来,他记得在殿那歧伯中练过一套刀法,在吉良的记忆中,那刀法自然算不上精妙,最多只称得上中规中矩。
然而此时,他被人控制着行拳,身体一遍遍的来回演练间,就像是一个苦心孤诣的师傅,在手把手的叫你演练着上乘武学,让他感到一种异样的熟悉感。犹记得那是当年在殿那歧伯里练刀,被那自称是格里菲斯的男人狠狠操练的时候,才有的短暂触感。
“喝!!”
刀随身走,身随刀转,吉良出手如电。在被格里菲斯引诱着强势进入的奇特境界里,肉..体似乎脱开了思维独立运转着。吉良的每一拳,每一脚,每一次弯弓屈膝,似乎都不再需要大脑的指挥,那是一种行云流水般的遵随心中本能和刀意的畅快境界。
吉家的家族深陷其中几乎不能自拔,他跟随着那感觉闪躲腾挪、进攻、防守,历经不知几多次的锻炼之后,终于变的愈加轻松圆润。
不知不觉之间,格里菲斯放开了其操纵在吉良身后的手指。然而失去了控制的吉良,仿佛并没有发觉这一现象,仍旧汹涌无匹的进攻、防御、精妙的防守反击,窥敌弱点,如蛇而动。虽是屡屡被击中,但相较刚开始时候,已经好的太多了。
就在之前,格里菲斯从二楼上出现在聚光灯下的时候,吉良看着那张俊俏非凡的花爷的面容,内心里涌现的,是熟悉和亲近。虽然他的脑袋因为因果律的影响已经不太能记得花爷的形象了,但身体经过的事不会忘。毕竟有许多东西,吉良是从殿那歧伯里,从花爷那边继承而来的。
不过花爷这样的存在物,从时间上来讲,在殿那歧伯的时候,吉良看到他所在的那个时间点距离现在流淌的时间之间隔绝着不知道多少万年。换而言之,作为殿那歧伯的主人兼老师,吉良对花爷印象深刻,是经过千年万年时间的冲刷,吉良对于花爷的样貌能够感到眼熟,而不是全然的陌生,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
“一法通,万法明,原来刀法即拳法吗?!”
激烈的厅堂,人影闪动。年轻的警司像是着了魔,又似正被人醍醐灌顶。他的身后紧紧的贴着一个男人,这人歪着头,在距离对方不远的地方低低的说着些什么。
“蔑视他们,蔑视他们,全是猪狗,你是刀,你是刀,你是杀猪刀——锋利无比的杀猪刀,历经寒暑打造,经年磨砺,没有人能够阻挡你,你可以放倒一切……”
红袍男子的声音低沉,充满了感性和诱惑。他几乎趴在吉良的肩膀上,对着他的耳朵吹气诱惑。在那声音里,吉良竟是如同着魔般双眼泛红,他感觉到了肉体里喷涌而出的力量。这力量锋利无匹,似要冲来一切——他是把坚不可摧的杀猪刀!
脑海中回想着殿那歧伯里那人曾经教授的刀术,在某一时间里,他抬手做劈,肚子上挨了一下,却也将人劈飞出去。与此同时,随着这一动作,他似乎劈开了某层窗户纸,让他竟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原来,刀法是可以这样用的。
以手做刀,以身为刀,以念为刀,每一刀之间都有定式,有大玄妙。倒在地上的装死的一个白虎堂大汉终于等到吉良靠近过来,猛地一用力,手中抓着一把镰,上半身微微抬高了一些,面目狰狞狠辣,以刁钻的角度出镰,要砍断前者的膝盖。
吉良眼睛望着前方,有些空灵,却严管八方,抬脚顺势一脚踩下去,速度飞快,似有刀剑的破空之声。那偷袭者惨叫一声,应声倒地,贴着地面,滑出数米。
经过这一番贴身短打,贴着拱门的地方,能够站着的白虎堂精英只剩下两人。他们此刻却有点踟蹰不前,看着缓缓走来的状态怪异的吉良,又望了一眼,遍布视野的满地打滚的痛苦同伴,喉咙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咕噜咕噜的,脚步便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你,你……”
啪嗒,啪嗒……
年轻警司的脚步声渐近,两名白虎堂精英相互对望了一眼,他们已经退到了拱门的边缘,身后的地方是那一直冷眼旁观,名为唐生的下山虎——两人心下畏惧,不敢再退,必定那可是一头真正饥肠辘辘的下山猛虎。
退无可退之下,两人对视一眼,咬紧牙关,一左一右同时冲了过去。
吉良沉浸在某种玄妙的感悟里,不知怎么的,精神状态和肉体的协同度难得的高度集中一致。他近乎‘悟道’般麻木的抬起手,顺着心中的感召,自然而然的出招、挥动……
砰砰两声,人体飞舞,鲜血洒出在空中,若樱花。吉良在那些自然而然的弧度里,升腾出自信和霸道的傲气。就在刚刚的一瞬间里,他看到某扇金灿灿的大门,向着他猛烈的打开,倾泻出刺目金光。
Ps:本文不存在武力速成一说,吉良这个时候看起来厉害,实际上是因为有格里菲斯的在操控的缘故,代表着格里菲斯的格斗水准。正如之前所讲,吉良同志,习武太晚,天赋不高。最终的武学终点不会太高的。当然了,也有特例。记得三角波间的传承吗,那东西就有灌顶传功的效果。必定是五阶高段死前全部心血浇灌的,不过一旦使用,自身潜力就很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