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呼朋唤友,想必也是个人物,自己一个丹峰小小练气期弟子,怎么可能敌得过他。
况且,春梅夏梅被这样的人物看上,未免不是她们的一段缘分。
一念至此,章立峰便有了退缩的冲动,惹不起,给不起,除了退步,还能干什么?
但就在章立峰有了退意的时候,脑海里突然跳出当日春梅求他带离赵府时的话语,“那带我们走,带我们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这是一个身处俗世富贵牢笼中的女人对自由的呐喊。
这是一个身处压抑奴隶环境中的女人对陌生男人最大的信任。
如果连一个渴求自由,对你如此信任的女人都置之不顾,你还算什么男人;如果就让这个情形再次演变下去,青梅和夏梅成为修仙人士的玩物,那她们千辛万苦地从赵府逃离出来又有何意义?
章立峰知道,这个脚步,他不能再退,这个酒楼的门槛,他必须得进,这是他的良心,他的勇气,他必须迈出这一步。
想到这里,章立峰反而轻松了,他对着悦来酒店的人声鼎沸,他对着悦来酒店的未知危险,迈步走了过去,脚步平常而又轻便,就好像去赴一场最普通的酒宴一样。
等章立峰踏进酒店,当下就看到了几张老面孔,春梅在一群男修士的旁边板脸枯坐,夏梅巧笑着向熊天赐敬酒,熊天赐周边的修仙之人心照不宣地向着春梅夏梅敬酒,不时地说些个荤笑话。
章立峰顿时有了一种错觉,就好像回到了他初次步入职场时候,一群男同事帮着男领导灌美女同事的酒,有的女同事冷漠,有的女同事强颜欢笑,她们或许被男领导酒后乱性;或许回家后抱着马桶哭,但这群男同事没有犯罪的自觉,反而为了讨好男领导故意说些有色笑话,这是法律的空白,这是猥琐男人的原罪。
章立峰看不起,章立峰看不惯,可章立峰没有说话,只是踏进了酒楼,冷眼将这一切漠然扫过。
看到章立峰,春梅露出惊喜的表情,甚至激动着想要站起来;夏梅敬酒的手僵住了,有点羞愧地低下了头;熊天赐冷眼射来,充满了对章立峰的不屑之情;周边熊天赐手下们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不怀好意地看着章立峰。
反倒是章立峰此时心中下了决定,当即一抱拳,算是行了见面礼,说道,“不知道熊公子在此饮酒作乐,章某人若有打扰,还请见谅!”
“哼!”熊佑英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满脸鄙夷地说道,“我还道是谁,原来是那日废灵根的小子,今天这悦来楼我熊佑英包场了,识相的拿了酒肉乖乖回家去吃,别来碍眼!”
章立峰依旧不卑不亢地说道,“既然熊公子包场了,章某人自当卖你一个面子,只是那边那两个姑娘是章某人带来的朋友,可否请她们和我一起告退。”
“拍!”熊佑英右手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吓得旁边的夏梅往后退缩了三尺,说道,“好你个章立峰,今天你是存心要跟你熊爷我过不去咯?”
这一声怒喝下,周边家奴纷纷应和。
“公子,我看他就是存心和你过不去,别忘了,他和王天明、李魁首是一伙的。”
“对啊公子,那王天明步入筑基期后,连这小子也嚣张起来了,欺负到我们熊家头上来了。”
“公子,那李魁首在师门大比不敢与我们熊佑英少爷决一胜负,逃去了筑基期,不如今天公子替熊佑英少爷出一口恶气,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开眼的狗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