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意欲何为?”
“没事就不能来么?”嫣红的双唇微微嘟起,竟然有了些委屈之意。可是那双凤眸却依然含着春光笑意,似是春天提前来到,但是大好的春光哪里也没去,全部聚集到了那一双漂亮至极的凤眸里。
许锦言看着那张天神般俊美的容颜有一些头晕目眩,但是她强硬的使自己冷静下来道:“我一个未出阁女子的卧房,大人自己觉得可不可以随便来?“我自己觉得?那当然可以了。我觉得我不仅可以来,还可以天天来,尤其晚上的时候来。”许锦言:“……”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话你是不是不爱听,那你怎么不堵我的话呢?我不是刚才教过你了,难道你没学会?”
凤眸弯的更甚,“要不,我再教你一遍?”
说着,他就又要欺身。许锦言这次长了记性,伸出左手连忙就要推他,但是张正可没给她这个推他的机会,顺手就捉住了那只想要推他的手,将她向前一扯,温香软玉瞬间抱了个满怀。
“大人!”许锦言怒瞪他。
“你要是说我不爱听的,你知道我要怎么对付你!”张正带着笑意,好心的提醒道。
许锦言怒由心起,但是现在她人在张正怀里,必须得看他颜色行事,要不然以张正的无耻程度,她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人在张正怀,不得不低头。
算了,硬的不行来软的,许锦言一转心思,便乖顺的呆在他的怀里,垂着头小声道:“我们有事说事嘛,你一定有事来找我的对不对,大人可是内阁之臣,国之栋梁,又不是很闲的人,怎么会没事来找我。”
张正看着许锦言那般乖顺的样子,说出的话也是悦耳至极,凤眸中的春意不由得更浓了一些。
他其实明白许锦言的心思,不过他不在乎,总归人是在他的怀里,说的话就算是违心的那也是说给他听的。
他是明白许锦言的心思,但显然许锦言不明白男人的心思。
许锦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好言软语,只会让我更想欺负你。“本官平日的确很忙,不过若是为了许小姐,那本官倒是可以做一个尸位素餐的贪官。”
嗯?许锦言目瞪口呆,这个人怎么软硬不吃!
许锦言咬牙切齿道:“那还真是谢谢大人了。”
“不用客气,这是本官应该做的。”
许锦言气急,“张正你有完没完?”
怀里的人是真急了,张正扯唇一笑,把人按进怀里顺毛道:“好了好了,我问你,你小舅舅周衍是不是马上要回京述职。”
许锦言窝在他怀里点了点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说是会赶在除夕之前到,刚好来得及参加除夕晚宴,还会带着小舅妈一同来见见我和哥哥。”
“你小舅舅这一次来,估计就不会再回益州了。”张正摸着她柔顺的发丝轻声道。
许锦言一怔,倒是理解了几分张正的意思。
周家在益州驻守,手握那么多兵权,庆裕帝那种多疑的人自然不会放心,所以这一回召周衍回京述职,明是述职,暗是人质。
只是周家世代忠勇,从未有过不臣之心,庆裕帝此举便是有些令人寒心了。只是历代帝王多疑者居多,庆裕帝此举虽然令周家寒心,但是做为帝王也算不得狠心。
她抬头望向他道:“此事我明白,但是周家还有用,庆裕帝应该暂时不会对周家动手。”
“周家世代忠勇,庆裕帝心里其实是有数的,只是出于帝王的心思,为了以防万一才把周衍叫了回来。但是周家不涉党派之争,现在就是一块上好的肥肉,谁得到谁就离胜利近了一步。”
“周衍是京城里的人争夺周家最好的一枚棋子之一。”凤眸闪烁着光芒,他道。
许锦言扯了抹笑,“棋子之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