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到患者气绝死在自己面前,他也能慢条斯理地品茗赏花。
就如同现在这般,屋子里又是奴婢婆子哭诉喊冤声,又是孙小姐悲痛地抽泣声……到处充斥着悲恸凄婉,任谁看了都感同身受、难过不已。
再看许衾,他却是优哉游哉地很。双手拢在宽袖中,稳稳坐在太师椅上,目光清冷而平静地看着这出“惩治刁奴”的大戏。
看了一半,便是摇头一叹,啜饮一口热茶,心中感叹:这老夫人心疾复发干那奴婢婆子何事?还有那个孙小姐,哭得那么伤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是死了祖母而是在为自己哭丧呢!
宋三娘回头见到许衾那副搭台子看戏的摸样,顿时心中恼怒,好不客气地指责道:“许大夫坐在那儿做什么?本夫人是请你来看病的,又不是请你来喝茶的!”
许衾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连眼神都不抬一下,不慌不忙地说:“老夫人的病,若要许某来治的话,最多也是多保她三个月的性命。”见宋三娘似乎要说什么,他抬手止住她,示意她不要打断自己的话,“即便是太医院的院首来了,也最多不过是再多保老夫人一个月的性命而已。”
“够了!三个月够了!请许大夫救救我家祖母……”宋四姑娘突然开口,一脸急切地恳求着。
三个月……三个月后正好选妃结束!
许衾别有深意地看了宋四姑娘一眼,说道:“宋姑娘难道没听刚才那位嬷嬷说有位医术高明的女郎可以保你家祖母平安无事吗?”
听出他话里背后的意思,宋四姑娘俏脸煞白,心虚地垂下头,双手揪住手帕,吞吞吐吐地喃声道,“我、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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