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要紧,顾不得那么多。”就在我接过桃木剑,顺应在我手臂下的灵儿狂叫一声,敞开的咽喉处我看见了一束阴冷的眸光。
“灵儿姐什么时候长喉结了?”
“别打岔。”我把灵儿顺在地上,手舞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诛邪,出。”嗖地一声轻响,随着从灵儿鼻孔窍洞钻出来的暗影一晃,电光火石间,我一口破血咒喷出,噗——在我纯阳毒血咒下,还没有能脱逃的邪魅。
瞬间久不能擒住的魔最终成为一汪被毒血侵蚀魂飞魄丧的烟雾,瞬间融入空气中化为乌有。
“没了?”鲁小丫觉得太不可思议,在那栋楼里嗜血残害无辜生命的魔,怎么一下子就没了。
我轻吐一口气,身子晃了晃,对她的愚笨无语。看似轻轻松松的活儿,却不知道已经消耗掉我一半的真气。看灵儿面色已经逐渐恢复,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去搀扶她,就让鲁小丫把她扶起来送进卧室。
即使这样,我也不敢掉以轻心。
让鲁小丫挂一八卦镜在卧室门口,这才安心的去休息一会。
一晚上的焦虑跟心绪不宁,这会把事搞妥了,感觉一下子轻松很多,这次我真想安静的休息一下。
鲁小丫说乡坝头的事还没用完,还得去一趟。屋里又留下我跟灵儿,再次醒来的她,恢复了以往的母性,贤惠,对我那是关心备至。这才是我的灵儿,我欣慰的笑开了。
“还去医院吗?”灵儿温柔的用手指梳理我的头,我喜欢这种二人世界的感觉,它属于我们俩。
“去,你从柳镇回来,还没有去医院检查过。”
“嗯。”灵儿温驯的点头,待我休息一会恢复体力之后,我们打的去了一趟医院。
护士是灵儿以前的同事,热情的接待了我们,然后进行Bnetbsp; 护士兴致勃勃的介绍婴儿在母体中是如何成长的,还有关于脐带起到什么作用,就在我听得津津有味时。她突然停止话题,颇为紧张的注视Bc屏幕,手不停的舞动Bnetbsp; 我有看见在不大的屏幕上显示了一个卷曲的小身体,在小身体的尾部有一根卷曲的尾巴形状,我以为那是脐带,可是在婴儿的肚腹处还有一根软软细细的东西。
检查完毕,灵儿在护士的陪伴下去了外面,我被医生喊到办公室。
医生一脸严肃的样子吓住了我,心中忐忑,有点小紧张。
“你这个孩子可能不好。”
“怎么?”
“孩子在胎儿期不正常,畸形——”接下来医生说的什么,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是怎么走出医生办公室的?要不是灵儿喊我一声,我都忘记了她还在医院里。
“你怎么啦?脸色那么难看。”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可就是应在我身上了。是孩子保护了他的母亲,配合我驱赶走了想要占据母体的魔,却牺牲掉了他自己的生存权。
“我对灵儿说,孩子咱们还有机会要,这个孩子咱不能留。”
灵儿疯似的冲我吼道:“你疯了,他是我们俩的孩子,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的确我是疯了,老天我该怎么办?灵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一具死胎,是魔的邪性在助力他长大,现在的他是畸形的,生下来会有一根兽类的尾巴。
一旦吸食了灵儿身体的养分,那么这具死胎很有可能复活,我的一切努力就前功尽弃,还得搭上灵儿。医生跟护士对这具还在长大的死胎不明就里,唯独我知道真相。而且这种真相却不能说出口。
哪怕灵儿哭得让人撕心裂肺,我还是硬起心肠坚持己见把她送进手术室。
打那以后,灵儿恨我,将近大半年都没有给我说一句话。
我开始酗酒,夜不归宿,长期住在铺面上跟矮冬瓜一起。
鲁小丫见有机可乘,时不时的来玩几出挑逗把戏,都被我骂走。
这一晚又是一个注定失眠的夜晚,房门突然砰砰的响起。我在熏酒之后,很少有雇主来签单,也就闲得无聊,现在有敲门声,矮冬瓜大喜过望急忙起来问:“谁啊?”
“请问李沐风在吗?”
有业务,我为之一振,急忙答复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