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可依旧隐藏不了你的狠心。”
“冥灵,我承认我心狠,但是做大事的人,哪一个不心狠?我要对整个流云宗负责。如果我不在现在杀掉他,等他醒来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他将要害死更多的人,更多的弟子。那些人命也是命,我应该同等对待。就算他的命更加珍贵,比得上一个两个,可是比得上数千名弟子的性命吗?这些事情,你该分得清楚。当然,老子根本没有必要和你解释这些,我说了,只不过是为了让你走的无怨无悔罢了。”
“虽然我并不接受,但是我赞同你的话,本来就算你什么都不说,我也打算这么做了,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不会反悔。我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如你所说,能够多拯救一条性命也是好的。帮助你取得流云宗众人的信任,也是好的。南天,你是天生适合做大事的人,你不应该被流云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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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宗牵住脚步,你有更广阔的天地。”
“这个我知道,”南天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剩下的事,交给你了。”
南天离开后,很快就传出冥灵发疯跑出监牢闯入北宫望密室的消息,等到众人赶到的时候,现场只剩下两具冰冷的尸体。
北宫梦冷冷注视着这一切,几天的时间内,她失去了自己挚爱的三个亲人,父亲,爷爷,还有陪她长大一直被她嫌弃的那个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有些难以理解。她已经失去了父亲,现在还要失去爷爷,失去养父,他们就这么看不惯她的幸福吗?
北宫梦难以接受这一切,推开众人,疯狂地跑了出去。南天示意一个弟子跟上,现在这种情况,他实在没有办法抽身去追她。毕竟是这么大的事件,前几天经历了父亲的去世,对她的打击本来就很大,现在又看到这样的场景,若是正常的女子,恐怕已经疯掉了。
赶到的长老们是知道冥灵这件事的,现在看这个场景,也无话可说,只能跪在北宫望的面前,深深地自责。如果他们当初肯注意一点,不是发现不了其中的不一样。只是,谁又会往那个地方多想呢。
先是北宫信的去世,再来是北宫望的,流云宗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所有弟子都沉浸在巨大的哀痛中。长老们也没办法解决,只能寄希望于南天。
南天看着两人的遗体,一句话也没说,转身,慢慢走了出去。
阮瑀跟上来,走了很远,直到四周没人了,才开了口,“你还是那么做了。”
南天点头,“你也觉得我心狠?”
阮瑀摇摇头,叹息一声,“你有你的无奈。”
“还好,有你是理解我的。”
阮瑀默,没有什么理解不理解的,为了顾全大局,这是最好的方法。他们都是一样的人,若是换了他在这个位置上,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如此。
人生就是有这么多的无奈,什么情谊也好,关爱也好,都要建立在允许的范围之内。当时局不允许时,他们也只能做出一个选择,最为有利的选择。
“艹,这是老子最他妈憋屈的一回。”南天挠了挠头道。阮瑀看着他轻笑,他知道的,南天并不是完全的铁石心肠,他也会有伤心,但是他的伤心隐藏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北宫望就这么死了,杀人犯也死了,南天没有着重追究谁的责任,只能慨叹命运多舛。北宫梦心伤的不得了,竟然一病不起,霓云裳照顾了很久,也不见起色。
南天处理好北宫望的后事,连忙赶了过来,给北宫梦输灵气,却被她拒绝,这是身体本身的排斥反应,并不是依靠人的意志所能左右的。
南天心惊,北宫梦和他一起双修的时候,两人用身体缔结过盟约,而现在,这是盟约自动解除的征兆么?
南天连忙给她喂了一粒丹药,结果没进入口中便被她吐了出来。北宫梦人已经昏迷,身体却做出这个样子的反应,恐怕是出了大问题。
现在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南天急的团团转,该死的,老的少的,一个个真的要折磨死他么,真当他是铁打的金刚不坏之身?
南天想,既然自己喂不进去,换个人可能就可以。霓云裳没办法,嘴对嘴地喂她,竟然也是喂不进去的。南天进了天府把这个情况和几个仙帝说了,他们一致认为这是没了求生意志的表现,与人的潜意识有关。南天醒悟过来,这就是人本身自带的防御机制吧,在受到伤害时自然而然地躲避。
但是,这样躲下去又怎么行呢。问了几个仙帝,他们也给不出什么可行性的建议。毕竟这是人心里上的问题,并不能依靠外界的力量来解决。
南天无法,只能陪在北宫梦的身边,没日没夜地和她说话,其余的事情都交给阮瑀来处理。阮瑀是可以信得过得,但是南天把阮瑀想的太全能了。就算这家伙靠得住,并不代表着他就能代替的了南天。所以,当南天接到消息时,阮瑀已经灰头土脸地被众人围攻了。
将北宫梦交给霓云裳照顾,南天匆匆赶到了执法堂,才发现众长老都在。南天看了他们一眼,笑笑:“不知道众位长老一起出现在执法堂,是为了什么事?”
阮瑀无语,南天这是明显的明知故问,傻子也看得出来他们是来争权的。
“我们众人商量了一下,梦儿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而流云宗不可一日无主……”
“爷爷还在的时候,就说过,流云宗的一切由我做主。”
“老宗主是这样说过没错,但是你毕竟年轻,需要人来辅佐。”
南天迷了眼睛,“所以你们这是打算来辅佐我?”
“我们只是想要商量一下,你现在陪着梦儿,这件事还说的过去,但是流云宗内部的事务,怎么也由不到一个小辈全权负责的地步,真当我们这些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那么,你们想要如何?”南天的语气变得阴冷。
众人的心头一颤,还是强硬出声,“流云宗的大小事务,怎么也该支会我们一声。”
“支会你们一声?”南天问,“阮瑀,你竟然没告诉长老们的权力都是我给你的吗?真是好大的胆子!我南天就是再不济,也不至于到这种人事不懂的地步!你把我南天当成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