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辈儿还是从商的,就只有席墨一个人儿是从文的。
这宰相府的姑娘,哪怕是庶出的,那也是金娇肉贵的,虽然说自家公子也是个很优秀的,可是到底这家事背景上不大如意的。
像宰相这种人儿,肯定是重惜羽毛的了,怎么可能说愿意和商户结亲家?虽然说如今对商户的歧视已经减低了不少了,可是到底还是有着一点儿等级歧视的。
所以,大嶝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儿了。
自己家的公子虽然说很是优秀,可是温玉暖是宰相府的姑娘,这身份上,到底是有些不大合适,不大般配的。
所以,大嶝便觉得席父有一些异想天开了,但是这是席府的事儿,大嶝他虽然也是席府的奴才,可是这到底是席父想的,做出来的事儿,大嶝他一个奴才,怎么可能会对席父说的话儿提出来疑问。
“快去吧。”
席墨自然是知道大嶝这会儿是在想什么了,可是,到底席父是自己的爹,总不能去置喙的,因此,席墨便挥了挥手,让大嶝下去了。
知道了席墨口中的这个“温四小姐”是谁,大嶝心中便有数儿了,知道要去打听一些什么了。于是,便应了席墨的话儿,然后就出了席府了。
席墨在大嶝出去了以后,便坐在了椅子上,皱着他那好看的眉头儿,不知道在思考着一些什么。
这个时候儿,岑府。
“啊呀……”岑潆低叫了一声,却是将子鸳和子倩两个人儿给吓坏了,两个人儿忙过去,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是啊,姑娘,今日你总是一惊一乍,心不在焉的,可是有什么心事儿吗?”子倩也是跟着子鸳问了一句话儿了。
岑潆将手中的刺绣放下,然后看着自己被绣花针刺破了的手指,微微摇乐摇头儿,算是回应了子鸳和子倩的话儿了。
“没什么,就是总觉得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了似的,这心里头儿,堵的慌。”
岑潆也不知道自己今日这是怎么了,总之是不大爽利的,可是也没有出其他的什么事儿,但是就是心里头儿烦躁的很,坐立不安的。
“姑娘许是昨日里睡得不安稳的缘故了,晚上早些歇息就会好的。”
子鸳听了岑潆的话儿,便得出来了这么一个结论儿了。
也是因为岑潆的娘去世的那一天也是一个雨夜,所以,岑潆并不是很愿意接触雨水。每当下雨了,岑潆就会做噩梦。
尤其是在听到了打雷声音儿的时候儿了。
而,昨日夜里,就是下了一夜的雨,打了一夜的雷了。所以,昨天晚上,岑潆可以说是一晚上都没有睡觉了。
“恩,也许就是因为这一个原因吧……”岑潆其实这心里头儿是不认同子鸳的话儿的,毕竟,岑潆以前又不是没有经历过雨夜的,也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的,但是,第二天,岑潆还是希望好好的。
正所谓,习惯就成了自然了。
因此,岑潆并不认为她今日的反常和心慌是因为昨天夜里没有睡好的缘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