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东楼生得孔武,浓眉阔目,只一眼就足以教人生畏。走路生风,不怒而威之态,果然老骥伏枥,犹似当年。他压根没把赵无忧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赵无忧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纵然有点本事,也不过是仗着她老爹赵嵩的名义,作威作福罢了!
“国公爷!”赵无忧躬身作揖。
一品国公,名义上是与丞相平起平坐的。而赵无忧虽为礼部尚书,也不过是个三品官员。
夏东楼冷哼一声,站在赵无忧跟前上下打量着她。
当初赵无忧以三甲第一,殿试第一的惊天之才留任朝堂,几年内从工部调任礼部侍郎,此后走马上任礼部尚书,成为大邺开朝以来最年轻的尚书郎。就因为这样夏东楼更看不起她,只觉得这病怏怏的少年郎,不过是借着祖荫而坐的尚书之位。
赵嵩在的时候,赵无忧一直默默无闻的跟着,所以很少有人将视线落在这个瘦弱的年轻人身上。而今赵嵩一走,赵无忧才算正式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虽然突兀,却也无可厚非。
“赵大人真是春风得意!”夏东楼冷笑两声,瞧一眼这简易的工棚,“听说赵大人正在为瀛渠清淤之事烦恼?”
“事情业已解决,多谢国公爷关心。”赵无忧不紧不慢的应声。
夏东楼是个雷厉风行之人,最看不惯的就是赵无忧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哼,是吗?”
“国公爷不是都看到了吗?”赵无忧可不是好欺负的,她虽然不与人为恶,但也从不心慈手软,“还是说,国公爷想来挑一挑下官的刺?”
“放肆!”夏东楼厉喝,“黄口小儿,竟敢这般无状。就算是你爹赵嵩在此,也要卖我三分薄面。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赵无忧云淡风轻的笑着,“国公爷恕罪,只不过国公爷没听过一句话吗?放在心里的是尊崇,出现在眼里的——不是西施就只能是眼屎。无忧并不觉得国公爷是西施,您觉得呢?”
“赵无忧!”一声厉喝,夏东楼大步上前,伸手便扣住了赵无忧的肩胛。
二人本来就离得近,谁也没想到夏东楼会出手,毕竟夏东楼是当朝国公。所以等锦衣卫反应过来,已然来不及出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