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墨!”温衡一声怒吼,冲过去一把扯掉院子里二夫人精心栽培的花草,“你什么意思?你明知这里是夫子要我们默写,你不去,本兄写不出来,你故意让我出糗是不是?”
“赏花是吧?双瑞,叫人把这院子里的花,都给我拔了!”
双瑞愣了愣,这可是二夫人的院子……能随便动吗?
见双瑞犹豫,温衡一脚踢过去,双瑞吃痛,顿时倒地**,罢了,反正有大夫人摆平,于是招手叫来手下就开始动手拔花。
温衡暴怒之下,一身的肥肉颤巍巍的,汗液随着扭曲在一起的五官脸颊滑落,整个人看上去油腻腻得让人恶心。
未想到一向对温衡唯唯诺诺的温墨却仿佛没有听见温衡的怒吼一般,抬头望了望傍晚微微泛黄的天空。
“大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温墨看着温墨,心中止不住的舒爽,竟微微泛起一丝笑意。
温衡霎时暴跳如雷:“你不去学堂,我拿谁的试卷交给夫子?你这庶出的贱人,只配被夫子罚站!”
温墨闻言,袖中拳头死死攥紧。
庶出,是他的痛处。
可是一想到温衡马上就要吃亏了,温墨忍了下来,继续望着天空不语。
“混账!”
陡然间,温如初勃然大怒地声音从温衡身后传来。
温衡一惊,转过身去,却见父亲不知什么时候现在身后不远处,见那神情,估计方才自己的话都被听了去。
温墨也不知何时,恢复了那病殃殃的模样,站都站不稳,只是温衡大怒之下一直没有注意。
“墨儿,你风寒未愈,先回屋休息吧。”温如初看了看温墨。
温墨行了礼,也不再看温衡,便转身回屋去了。
温如初盯着地上那株被温衡糟蹋了的山茶花,顿时恨铁不成钢。
温墨特意派人来告诉他院里的山茶开了,他一来,本想顺便探望温墨,就看见自己的长子对着弟弟大呼小叫,还牵出了学堂里的秘密。
这就是他的儿子!整日拉着通房行房事不说,学业也是一塌糊涂!
温衡见到父亲,双腿发软,差点瘫软外地,此刻,他只希望自己的母亲能立刻出现,为他解围。
可是赵梓霏此刻正忙着算账吞钱,没闲工夫去管他的儿子。
“来人,把这孽子给我押回去,三天都不得出屋半步!”温如初赏花的兴致彻底没了,撂下话,甩袖而去。
三天,也是顾及到赵梓霏的感受。否则,他真想关这孽子三个月!
“爹!”温衡发出鬼哭般的嚎叫,从小到大,温如初何时罚过他!三天禁闭,可不得闷死了他!
可是温如初并不理会,大步离开了。
此刻,温墨坐在房内,听见房外温衡的惨叫,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他看了看火盆里的正缓缓化为灰烬的物体,牛皮信封上清秀的字迹,消失在了眼前。
温禾……
真是为他出了一口恶气! <div id="device" style="background-color: #c0d16d66;font-size: 16px;border-radius: 10px;padding: 0 10px;color: #957575;text-decoration: underline;font-family: fangsong;"></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