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闹哄哄的包间里,因为纪深的突如其来跟张口就逮奸细变得气氛诡异,江程从中调解氛围的说:“深子,大家都是朋友,这些事儿私下说说就是,人都来了,我去叫服务员上果盘吃的。”
说完话,江程起身出门,大约沉了五秒有余的气,纪深低沉沉的吼了一声:“你们不说是吧?”
个个是你瞅我,我看你,谁也不想承认,但谁也好像没做过的模样。
要是有证据,哪怕是好兄弟,一次不忠,终身不玩,可惜眼下他是认不清人儿,也不能胡乱让人认罪。
明明知道里边有叛徒却逮不出来,那感觉就跟是你看电视满屏都是坏人作恶多端,可惜他就是死不了,气得你脚底板都痒,奈何你又不能钻到电视机里去给坏人打死。
纪深心里气得很,平时指定他得翻桌子,低沉沉的说:“不说都给我滚蛋,以后别他妈有事没事跟我玩儿,老子跟你们掏心掏肺子的,你们一个个瞒天过海了。”
他这会儿火气很是上头,江城嚷嚷着让大家伙都散了,十几个人前前后后出包间,纪深走过去坐到沙发上,一大杯白酒直接仰头就往喉咙灌。
“咳咳咳咳……咳咳……”喝得太急,咽下去时被酒劲一冲刺到嗓子眼。
出去叫好果盘吃的人进门,发现屋子里就只剩下两人,吩咐服务员摆好东西离开,他说:“深子,别人不敢多嘴你的事儿,我跟江程更是不可能下手你,就算是你爸往死里逼我们,我们也守口如瓶。可是有个人我不得不跟你提一嘴,他确实有坏事儿的动机,那就是你小助理的那个什么干哥,上次跟我们打麻将那个。”
江城眼睛瞪大:“不会吧?他有什么动机这么做的?难不成他是老爷子派深子跟前的卧底?”
说话那人看上去想事儿要比他两都成熟得多,没证据确凿的事不先下定论:“我猜测,也只是想让深子多留意这个人,没说他就是卧底。”
江程嘿了一声,道:“那你这不是自己人劝自己人窝里斗嘛!要不是跟你这么多年的友情,太了解你这人的个性,你胆敢说出这种话儿来,我指定怀疑你就是挑拨离间的那个作乱人。”
那人突然被他这一怼哑口无言,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纪深昨晚一宿醉酒,到现在还泛着困,听着两人在跟儿前跟斗鸡似的叽叽喳喳,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江程往他胳膊上怼了下,见人微微睁眼,说:“深子,别睡这,要睡回家睡去。”
纪深迷迷瞪瞪瞥了两眼包间,半颗头又栽进沙发,含糊不清的问:“现在几点了?”
江城低头看手表:“十一点。”
闻言,沙发里窝成一团的人终于是缓缓撑起身子,迷糊睁着一双不大的眼睛开始醒神。
江程问他:“你都困成这副熊样儿了,打算瞌睡拉撒的去哪儿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