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淳妃大吃一惊,憎恶的目光看向宁妃,“本宫还当什么郡主呢,不过是耐不住寂寞的小贱蹄子,水性杨花,秽乱后宫,竟然在宫里偷人了?”
“我没有!”安宁郡主心下大急,银牙一咬,怒视着瑶姑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本宫,凭什么说是男人的头发?”
众目睽睽之下,瑶姑姑指着那根落在枕头缎面上的黑丝,镇定道:“宁妃娘娘的发质,细长而柔滑,而这根头发,又粗又黑,显然不是你的。”
安宁郡主心道不好,嘴上却狡辩道:“紫华宫中,宫人众多,打扫床榻,不小心落下头发也情有可原,瑶女官是民间男欢女爱的戏文看多了,以致产生了幻觉吗?”
见抓住了宁妃致命的把柄,淳妃心花怒放,冷笑道:“宫人众多不假,但能进宁妃内室的却只有几个,不若让宫人们一个个来比对,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小心,敢在尊贵的宁妃床榻上落下头发?”
淳妃说“尊贵的宁妃”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傻子都听得出来,充满了极致的讽刺。
安宁郡主死不承认,“皇后娘娘莫非打算凭在臣妾床榻上发现的一根头发,就定臣妾的罪吗?”
薛皇后似笑非笑,“本宫不是来诛心的,不过既然这根头发可疑,那刺客藏身紫华宫的可能性就很大,为了阖宫安危,继续搜。”
安宁郡主见拦不住,万一被搜到的话,就彻底没有退路了,大声道:“皇后娘娘,臣妾要禀告皇上…”
薛皇后淡淡道:“本宫已经说过了,皇上若是怪罪,本宫一力承担。”